“这样暖和些。”

她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苏泽僵直地坐着，不敢动弹。

洛婕妤的发香萦绕在鼻尖，混合着薄荷药膏的清凉，

苏泽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洛婕妤的发梢还带着潮湿的玫瑰香气，

随着她无意识的挪动，几缕发丝滑落到苏泽的颈窝，痒痒的触感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她似乎找到了更舒适的位置，半边脸颊完全贴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睡衣布料，灼烧着他的皮肤。

“这样…会不会压到你？”

她含糊地问，声音里带着睡意朦胧的柔软，

手指却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角。

苏泽屏住呼吸摇了摇头，随即意识到她闭着眼睛看不见。

“不会。”

他低声回答，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垂眸时正好看见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在轻轻颤动，像停驻的蝶翅。

苏泽小心翼翼地抬起右手，悬在半空犹豫了半晌，最终轻轻落在她散开的发间。

指尖陷入那些丝绸般的发丝时。

洛婕妤突然轻轻“嗯”了一声。

不是抗拒，

倒像是小猫被挠到舒服处的哼唧。

这个反应让苏泽胆子大了些。

他的手指顺着发丝滑到她后颈，触到一小片裸露的肌肤。

那里比想象中更凉，像浸在泉水里的羊脂玉。

洛婕妤突然睁开眼，月光在虹膜上泛起涟漪，近得能看清每根睫毛的弧度。

“你这里有个小痣。”

苏泽的拇指摩挲着她颈后那颗棕色小点，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他感觉到掌下的肌肤瞬间绷紧，又慢慢放松，最后泛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洛婕妤没有躲开，只是眨了眨眼。

呼吸突然急促了一瞬，因为苏泽的指尖正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下滑，

隔着薄薄的睡衣，苏泽能摸到她凸起的脊椎骨节，

一节一节像是藏在丝绸下的珍珠项链。

当他的手掌停在腰窝处时，洛婕妤突然撑起身子，这个动作让他们鼻尖几乎相碰。

她垂眸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两秒，

突然伸手按在他胸口。

“你心跳好快。”

她说，掌心下的心脏正疯狂撞击肋骨。

苏泽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床单上。

“你故意的。”

他指控道，拇指在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上画圈。

那里同样急促的律动出卖了她的镇定。

月光偏移了几分，正好照亮洛婕妤半边脸庞。

她咬着下唇的模样让苏泽想起被露水压弯的花茎，

下一秒，她突然俯身，发丝垂落成一道香气四溢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