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直接,省事。”秦浼简明扼要。
外公沉默,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怒发冲冠为红颜。
“大少奶奶,三思而行。”管家都忍不住劝秦浼,名节不是儿戏,哪怕是诬蔑,牺牲自己的名节来诬蔑德商,太不值得。
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那条船的事,总会妥善处理,德商想要钱,乔家有钱,可现在看那个德商对大少奶奶猥琐的样子,就怕他不要钱,要大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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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浼浼,上楼。”解景琛阴沉着脸,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刚才秦浼用口型告诉他,她帮他,他没有拒绝,以为她有什么良策,没料到秦浼是牺牲自己的名节,太胡来了。
“解景四,他非礼我,你一怒之下杀了他,是不是很正常。”秦浼笑眯眯的说道,她给乔家一个杀德商的理由,事情闹大了,以乔家在香江的地位肯定会摆平此事,德商后面的人肯定会借机坑乔家一笔钱。
乔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外公外婆也不会在乎。
“正常个屁。”解景琛暴出粗话,他真想戳破她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名节对女性来说有多重要,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解景琛气得心肝都痛了。
不得不说,大外孙媳妇此举,的确是直接省事。
外公沉思默想一分钟,对管家说道:“乔福,你去找总督夫人,你告诉她,德商在乔家对言秋……”
“老爷。”管家惊恐。
“外公。”解景琛惊愕。
“?”秦浼茫然。
“……”刘翻译,外加一脸懵逼的伯恩哈德。
“强……未遂。”外公朝管家摆了摆手。“你去总督府,照我的话说就行了,接下来就交给总督夫人。”
“可是,老爷,您要不要等大小姐回来,您跟大小姐商量一下。”管家不忍心,劝说道。
这么草率吗?
秦浼感觉,婆婆很悲催,无缘无故就被自己的父亲毁了名声,秦浼质疑,婆婆真是外公唯一的亲生女儿吗?
见过爹坑女儿的,没见过爹坑女儿坑得这么狠。
秦浼看着外公那股狠劲,严重怀疑,外公是不是趁机报复婆婆当年不听他的话,执意嫁给公公这个二婚男,还带着三个拖油瓶。
“商量什么?当初她跑去华夏,有跟我商量吗?执意嫁给解建国这个二婚男,有跟我商量吗?”外公想到女儿的婚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一码归一码,这毕竟关乎大小姐的名节。”管家依旧不死心的劝说。
“名节?哼!她的名节二十多年前就毁了,乔家的脸面被她丢尽了,也不怕她的名节再毁一次,更不怕乔家的脸面再被她丢尽。”外公铁了心,失去耐心的摆手。“行了,别啰嗦了,快去。”
秦浼见外公愈加恼怒的样子,很想问管家,你确的不是在火上浇油?
管家见老爷子动怒了,不敢继续劝,求救的目光看向解景琛,见解景琛沉默不语,仿佛在默认,管家彻底放弃了,转身离开。
刘翻译开始自危,他听了这么多,会不会被灭口啊?
早知道乔老爷下逐客令的时候,他就该丢下德商离开。
现在好啦,乔老爷不发话,他也不敢离开。
“解景四,你要不要劝劝?”秦浼扯了扯解景琛的衣摆。
“劝什么劝?”解景琛垂眸,看着秦浼,不是她,就是妈,景珊太小,外婆年事已高,其他乔家的女眷身份不够。
“你说劝什么?”秦浼瞪着他,居然装傻。
解景琛琥珀色的眼眸深不可见底,眉心凝着一抹冷意,语气深冷玩味。“你的名节,是对我的考验,我妈的名节,是对我爸的考验。”
看着他事不关己,己不烦忧的样子,秦浼提醒:“那是你妈。”
解景琛眼帘微垂,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妈不在乎。”
听着解景琛不痛不痒的话,秦浼杏眸微凝,质问道:“你又不是你妈,你怎么知道她不在乎?”
解景琛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唇瓣抿出了冷漠的弧度,目光凝视着秦浼,终究一言不发,攥紧拳头的手指却收紧了力气。
外公冷哼一声,满脸讥讽,阴阳怪气的说道:“她若是在乎,当年她就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爱情追去华夏,更不会遇到……那些糟心的事,不顾我们的反对,执意嫁给解建国那个废物。”
“妈嫁给爸是为了报恩。”秦浼脱口而出。
“报恩?”外公冷嗤一声。“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也要许对人,当年舍己救人的是张红燕,不是他解建国,张红燕为了救言秋丧命,我们很感激,报答张红燕的方式很多种,她却选择了最坏的一种。”
如果是解建国救了她,她对解建国以身相许,他还想得通,舍命救她的人是张红燕,跟解建国有什么关系,她想照顾张红燕的三个儿女,他们乔家就出钱将他们培养成栋梁之材,结果,言秋死心塌地要嫁给解建国,以报张红燕对她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