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皇女的反应竟然这么快,甚至将手伸到了最叫人预料不到的地方。
“是,虞侍这就去办!”
素瓷离开后,霍然就起身换好了官服。
她要进宫去见夏安帝。
……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院里,司愉被一杯冷水泼醒。
“醒了?”
“你是谁?”
司愉哑着嗓子开口询问,他的眼里满是戒备。
自从到了庄子上,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苦。
吃又吃不饱,饿又饿不死。每日还得被人盯着干那些肮脏的活儿。
若是干到现在不好还会挨打。
长久的折磨下来,他早就没了在丞相府的光彩样子。
小主,
如今的他与三十多岁的人一样苍老。
“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能助你报仇雪恨。”
这话说的极其有诱惑力,司愉下意识的亮了眼睛。
但他也不是蠢的,不至于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他的眼睛眨了眨,一言不发的看向上首坐着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司愉这句话出口后,椅子上坐着的人嘲讽般的笑出声来。
“凭什么?”
“凭你如今无路可走,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若是没有去庄子之前的司愉或许接受不了,会觉得这是羞辱。
可如今的他听过比这话难听百倍的言语,自然一点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不放在心上归不放在心上,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信了眼前的人。
“那又如何,起码我还能活着不是吗?”
“若是与虎谋皮,等着我的只怕是比死更惨痛的代价。”
司愉说着眼睛淡然的瞥了一眼上首坐着的人。
“大胆!”
站在司愉身边的女人当即就拔出刀来架在他的脖子上。
司愉在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刀后心里也是慌了一瞬的。
但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
倒不是他的骨头有多硬,而是他猜测自己对面前的人来说或许有大用。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果然,在看了一眼司愉后,椅子上坐着的女人开了口。
“把刀收回去。”
“是!”
刀从自己脖子上挪开的时候,司愉在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这就说明他赌赢了。
“你倒是也不傻,怎么就落得如今的下场了呢?”
不等司愉高兴,这样一句话就进了他的耳朵。
司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可坐着的人似乎是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一样,还在不停的说着。
“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的那位好兄弟可是生了霍府里的大女君。”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毕竟庶出的比不了嫡出的尊贵。”
“想来这件事情你也是深有体会的。”
闻言,司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他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
“可惜的是,前几日嫡出的两位女君都离奇死亡了。”
“如今,霍府里唯一的孩子就是你那好兄弟生的女儿。”
“你说说,若是等到有一日他的孩子继承了霍府,你会是什么下场?”
“嗯?”
最后一个字里带着笑意,仿佛是在嘲笑司愉的天真和愚蠢。
司愉被关在庄子上确实是没有听说过这些消息的。
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司念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那又如何,霍府的主君又不是不能生了!”
这是他心里最后的一点侥幸。
“真聪明,霍府的主君确实是不能生了。”
“双胎女儿,已经伤了他的身子了。”
至此,司愉彻底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可偏偏上首坐着的人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忘记说了,霍府的主君是当今陛下冷落民间的大皇子,已经认祖归宗了的。”
“你说说,霍府往后还有再添夫侍的可能吗?”
这自然是没有的,不用说出来司愉也知晓。
只是他此刻有些接受不了听到的消息。
这才多久,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大事?
霍府的主君怎么就成了大皇子呢?
那这样一来,司念的孩子岂不是成了板上钉钉的霍府继承人?
司愉心里清楚,自己当初多次算计司念,还差点害得他生不下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