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要行商哪里去不得?
他这西凰城有什么?沙子?山坡?常年苦寒?还是数不清的犯人?
江屿白立即表明来意,说是看中了当地廉价的劳动力,打算在这开手工作坊拿去售卖。
汪县令这才恍然,是了,他这地方的人命是最不值钱的,真要是看上这一点倒也无可厚非。
于是两人又聊了一阵,他才发现这小小商贾,竟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简直是让他觉得找到了知己。
而不过几天,刚结交的小友不但带来了家人。
还引带来了流民,为他增加人口政绩,那心情就更美了,
当即便拨了一大片荒地,让他们自己建房,当作工坊。
至于一同送来的犯人,都是犯人了哪还有什么人权,只要不跑,给口饭吃,给个破房子安置,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
于是这些人城都没进,就成了云家商行的苦力。
至于犯人怎么想?
你都流放了,还当自个是良民百姓?有什么资格跟官府叫苦?
江屿白办妥了这事,心中大定,又送上准备好的盒子递给县令大人。
“大人真是受民如子的好官,日后我们工坊还要大量人手,若再有犯人,可一定得通知我们……”
“过些日子我们作坊开工,还要请大人给写几幅字,这是润笔之用,请大人莫要嫌弃……”
汪县令心中那个美,看看人家这送礼的艺术,真应该让县里那些土财主看看。
你们来送个这画那画的让我品鉴,送两个银锭子就当是大礼了。
但字画看多了不腻吗?就那么三瓜两枣的就想求着我办事。
再看看人家这外来的公子说话多好听,润笔费,还是来求我墨宝的,我能不给办吗?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城门口那八十几号妇孺就成了云家的人了。
耍那些流民自然也要挨着云家工坊落户,毕竟方便找活计不是。
谢过典史大人,一张五十两银票也塞进了对方的袖子里。
这上下都打点妥当,事情自然就算是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