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在一个半月前死在了渐北道,这件事不是简单的死个军士,而是有人在针对东军中要提拔的人,再往深了说,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
卧榻之侧,有人酣睡,这是一件再可怕不过的事。
离庚白敛去了面上的温情,温云沐发现他不苟言笑的时候,眉目间藏着一股子冷淡,他坐定得像一尊雕像,说起话来条分缕析,“那群人不是渐北道的人,王兴一行人遇害之地五里外的确有一些乌合之众,但我派人去查的时候,已人去楼空,寨子也被人一把火烧了,可烧得终究不干净,有个活口,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晚上藏在地窖里躲过一劫。”
“也就是说,那帮人先杀了王兴他们,又血洗了寨子,做出了山匪打劫后,逃之夭夭的假象?”
“对,而且王兴他们的腰牌被扔在寨子不远的地方,说山匪杀了官兵,害怕得逃了,也正常。”
“是什么人?”
小主,
“这就是我想找你说的,这群人,是东军的人。”
“凭据呢?”温徐清面色阴沉,“离大人,你确定吗?”
“确定。”离庚白从荷包中掏出一张纸来,“你看看。”
温徐清一目十行,看过后将纸递给了温云沐,这应该是那孩子的供词,独独用红笔将一句圈了出来,“他们的鞋底很特别,磨破了,可里面有一层油纸。”
油纸?
“东军驻防之地有潮湿湖泽,有些士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