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西索,真像。”
飞坦的声音比我幻化的冰刃还要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的冰碴。
语气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与不满,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精神污染。
他脱掉黑色风衣外套甩向我面门,外套后竟藏着毒刃!
我后仰躲过毒刃的瞬间,他膝击正中我腹部。
肋骨断裂的剧痛反而让我清醒,就着他的力道把念雾化成寒流绕到他背后,指甲扣进他肩胛处——与我伤口一致的地方。
同时将零度水汽的寒流顺着灌入进他骨髓之中。
飞坦反应极快地抓住我手腕不让我拔出,另一只手肘肘击撞碎我下巴!
我被制住的那只手在他血肉中汇聚念力,即刻引爆。
他在战斗中的直觉实在是太敏锐了,在我汇聚念力时他就松手快速与我拉开距离。
拉开距离后我才敢喘口气,而刚才被撞断裂的牙齿混着血水卡进喉咙让我止不住地咳嗽。
“咳咳,真可惜呀,我可是抱着赔掉一只手的觉悟引爆的。”
真正让我觉得可惜的是,这次的念力依旧没能随着血液更深入直接炸爆他的心脏。
“呵,只一条手臂,那太便宜你了。”
飞坦肩胛处那块伤口血肉外翻,已露出白骨。
我们都还在逞强,现在就像两个泡在红色颜料桶的血人,谁都不比谁好到哪去。
我与飞坦果然是势均力敌。
再拖下去谁胜谁败就真的不好说了。
要用毒吗?
我的骄傲让我不愿在这个节点用毒,理性上又清楚得用了。
毒对他来说虽不成威胁,但这种时候用出可以让我稍占优势。
犹豫便会败北。
轰隆隆,地面突然塌陷。
这个疯子竟破坏了一块地下结构!
我坠进地下污水管的瞬间,他点燃的念火把整个空间变成高压蒸笼。
热浪翻涌,飞坦穿着一件有许多锥子图案红白相间的全身防护服,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气的金瞳出现在洞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