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张皇后。
连战澈自己都看向了张皇后。
他看不透张皇后的意图,为何这个时候站出来挺他?
朝臣们其实很大一部分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也知道几位皇子目前的状态,根本不可能管理好朝廷,现在外患严重,他们又没有处理公事的经验,根本不堪大任!
若是让战澈来摄政,他们便也有主心骨了!
有人松了一口气,也有人变了脸色,像秦阁老和杨太傅,顿时脸色沉沉。
秦阁老马上开口道,“让摄政王来选择东宫之主?这不可能……”
杨太傅也道,“秦阁老说得没错,皇后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
张皇后抬眸,直直看着杨太傅,“本宫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耳不聋眼不花,又怎会记错呢?”
“这……”秦阁老挑眉还要开口。
他不想把立太子的权利,掌握在战澈的手中,这样实在太被动了!
可他还没开口,就听站在一旁的秦公公,哭着开口道,“众位大臣听老奴一言,此事本来老奴不该插言的,可是……老奴实在不忍皇上尸骨未寒,就被众人打搅!”
“方才皇后娘娘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这几日老奴也时常伺候在皇上身边,各位大人应该都知道,老奴跟着皇上已经有几十年了,皇上的许多重大旨意,也都差老奴去宣旨的,这两日皇上身体不适,时常昏迷,清醒的时候总是担忧各位皇子太过年轻,怕他们无法挑起大梁!”
“为此,皇上还曾数次叹气,他对老奴说过,摄政王忠心耿耿,又擅长处理各种内忧外患,若他能辅佐各位皇子,便是皇子们的幸事,还说,摄政王眼光独到,定然能为他选出最优秀,最像他的皇子……”
秦公公眼泪滚落,哽咽道,“老奴知道,身为奴才人微言轻,可也不想看到诸位大人乱了朝纲啊……”
秦公公话音刚落,就听到沈父先开口道,“秦阁老,杨太傅,你们二位都听到了吧?皇后娘娘,还有秦公公全都如此说,你们难道还要怀疑?”
“摄政王一片赤诚,若没有他,当日宋不弃跟十四王叛乱的时候,恐怕这皇宫早就变天了,这么多年,他为了朝廷东征西战,如今辅佐诸位皇子,难道不应该?”
沈父一开口,那些平素里战澈提拔培养起来的大臣们,也都一个个开口。
就连两家站队的一些大臣们,也觉得当下该让战澈摄政,先稳固住朝廷,等办完了南帝的丧事再说……
众人七嘴八舌,听得秦阁老太阳穴突突跳着。
杨太傅也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最终还是张皇后哭着说,“本宫只想皇上能安稳办完丧事,而且,这宫中还有太后坐镇,秦大人,杨大人,你们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