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罗寿南同志,”徐复激动地紧紧握住了罗同志的手,“你好啊,好想你啊!”千言万语难用一句话表达。
去年,他在上海法租界新德里七号楼上的亭子间居住,徐复在同里街的33号,通过同志们介绍才认识的,今天在工作岗位上相遇,真是有说不出的欢喜。
他刚一进门,为了及时谈话就招手邀徐复一并从原路折回到了另一个铺子,从后门进去一间又暗又潮湿的房间。
几块破铺板,一条破席子就是他的办公室兼卧室,床前横摆着一张板凳,示意徐复坐下,一会儿进来一位年近30岁,颇有风度的人,经过介绍知道他是特官员严允中同志。
他一进来就和罗寿南同志并肩坐在床沿上,他是讲据政治风度颇有仪表的人,说话也很风趣。
严允中书记说:“我们很盼着你来,一直是怕你遭受危险,再者你在上海搞工人运动有经验,特委决定,在盘古山成立特区委,那儿有英美两个公司,收买矿工钨砂垄断压价格,劳资双方矛盾很大,可以利用。
有个姓刘的同志是南康人,因暴动失败逃到盘古山,寄住在他叔叔的棚里。他在暴动时被炸掉了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个手指头,可以向他了解山上的钨矿工人情况,山下乱石圩有钟元辉同志,也可以找他。离乱石30里的茶梓圩有钟亮,钟辉两位同志都是特区委的基本党员。
组织决定派你任特区官员,派陈奇同志为副书记,他是万安暴动出来的,特委给你们30块光洋,以后要自己维持,不再供给了,特委还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
接着又补充:“陈奇同志农民出身,可以干些肩挑买卖。在则寻乌远离特委交通困难,信件要由你们转递……”
严书记说到这些,忽然报告赣州白匪刘士毅的部队开往宁都、石城一带“剿匪”,已经进到了街口,要求我们停下谈话,立即隐蔽。
我们躲在一间堆满稻草的阁楼上,罗寿南同志只是笑盈盈的充满乐观的一睡大半天,他早已毁灭了家庭观念,解除了封建锁链,自己呢,旧的工作放不下,新的工作亟待考虑,弄得满脑子思绪起伏,大概是封建镣铐刚刚销毁的缘故吧。
躲了一天一晚,在白军蚂蚁牵线一样过完了才回到原处,严书记协同陈奇同志拿了30块大光洋,一见面就说:“你的名字被反动派登报通缉过了,必须更换,用什么名字好呢?”
“我母亲姓刘,又是大姓,我就跟我母亲姓,叫刘顺好吧。”徐复同志说。
特委同意了这个化名,于是,我就来到了我现在工作的地方一一盘古山。
徐复的脑子不断翻腾的这些,那是组织的千斤重担,正压在自己的肩头上。……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徐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