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觉得她不是那般被人轻易指使的人,一个则是笃定了她会反着来。
可二人再如何也不过是只有绵薄之力,面对邪灵王以及两位刺使,他们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着步步紧逼祭台的奕忧怜面不改色,就像是不管她心中有何打算,她都不再打算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如今这般被动的情况下,她也愿意独自承受。
便就在她背对几人之时,将要走到祭台跟前的时候,一个抬手转身,穿魂刃便就凌空袭来,直直地冲着地血而去,而他也不过是一个侧身,便也轻松逃过。
可就在他转身之时,奕忧怜却早已在方才片刻的机会,将掌心紧紧贴在山清剑的坚韧之上,用力划开了了自己的手掌,而后又将伤口贴在了剑身上,从上至下,一道血迹便就染红了山清剑。
“死丫头!”地血怒意显然,压着嗓音怒道,“你找死!”
穿魂刃回到手中,奕忧怜做完一切后转身面向他,嘴角的一抹笑意很是瘆人,兔子急了也咬人,她这怕是真被逼急了。
“我这条命,早该绝,不过是为了你留到今日。”
笑着说完,她那挺拔的身姿倒也看不出她在面对邪灵王时曾有露出过半分怯意,眼底的兴奋倒是看得出她甚至还有几分兴奋。
待血光随着山清剑的裂痕渗入其中,灵光乍现之际,头顶那一片漏光的地面便就逐渐显出了阵法的纹路以及当初镇压所留下的符文。
而几人脚下的妖狱之地,也瞬时倒映除了头顶的那些符文,一时间,整个空间形成了夹击之势,吓得双刺使面容失色,当初被困在这阵法之中的过往仍旧历历在目。
如今一见,还是能令其虎躯一颤的。
“今日便就是祭我之血,我也要在命绝之时,斩你怨念,困你灵身!”
见她信誓旦旦,地血竟也没有露出半分意外,倒是祥和说道:“短寿之象,半人半妖,甚至连灵脉都天生缺陷,你这般魄力及胆色,倒确实世间难有,也不怪苍梧哪怕明知是以卵击石也要将你捧上那令主之位。”
奕忧怜短短的一生,也不过是他口中的几句话,可就是因为如此,她便更是想要在自己丧命之前,为大家再做些什么,以此来告诉那些曾经选择过她的人,选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