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上,在这座大宅院住了两个晚上的花家三姐妹正欲出门继续寻找厂房,自己的房门前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定睛细瞧,不是别人,正是日思夜想的恩公孙琴心。
惊喜过后,一起奔将过去,彼此紧紧相拥不放。
四座院子,每座院子都有客厅,花家三姐妹住的是第一进院子二楼。四人来到厅堂,站在楼台横栏边,寒铁衣指着后面三幢房子说:“厂房不要去找了,就用那三幢房子做厂房。二楼是厂区,一楼是库房,防箭服要抓紧先做一批,机器今晚我便送来,明天开工。”
后进院子的布局,有假山假水,有亭台廊榭,适合居家闲逛,是一处美仑美奂的休闲场地,如今说用来做厂区,三姐妹听得直呼肉痛。
纵然肉痛,亦不得不遵寒铁衣这个大掌柜的指示。相谈了一会,各人散开:大姐花若瑶去相关部门办理营业执照;二姐花若涵上街张贴招聘广告;三妹花若萱留家拆除房间隔墙。
花府出来,寒铁衣进了内城宫,他不走大门岗哨,而是幻起身形去想去的地方。今天开始,官员们要上交贪污所得的全部金银,如果半个月内没有动静,寒铁衣将会动用他自己揪耳朵的‘律’法。
假如二十天内还不上交,惩罚的后果将会让他们后悔终生。
人皆爱财,这是人之本性。但寒铁衣恼恨这些富了一部分人,苦了万万千千平民的贪官污吏。
他也不想残暴,但面对这些倚势贪利的歪人不得不残暴。
他们贪污时,毫不怜悯平民百姓;因此惩戒他们时,亦无须怜悯。
金銮殿内,寒铁衣悄悄站在屏风后边,坐在龙椅上的周厉王,正在重说昨天寒铁衣跟他说过的金科玉律。
大越国王朝要大变天了:京城官员与女眷们全得亲临前线,凯旋归来之后,这些人还要分田到户自耕自食。
历史以来,破天荒的变革。
躲在屏风后面的寒铁衣偷听了一会儿,随后离去,幻出了京城,出现在第九座关城。
李家军,领头人物是个二十出头的杰出人物,名韬庆,字余年。爷辈,父辈都是大越国老实巴交的农人,西南地方,本就是贫瘠的黄土高原,靠种植高粱和养殖绵羊,艰难度过每一个苦难岁月。大越国的苛捐杂税,往死里去整人,男人们被抓壮丁,送到前线去战死,弄得西南大地上儿啼妇嚎,母哭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