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无数,不过那些猜测都不重要,游仙已经完整的接收到了这份情绪。
原来这就是游衣不愿提起的过去。
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够游仙将‘游衣’这张拼图再完整几分。
“看来游姨也没给你弹过琴。”扁舟子了然的笑笑,望向台上拨弄琴弦的身影,像是触碰到她记忆的开关,贴心的改了话题。
“‘也’?”游仙没想着很快消化这份情绪,反倒运转精神力压住【养心律】的自我触发,放任泪水决堤。
“我妈也没给我弹过啊。”扁舟子无所谓的摊手,“心弦本就擅长乐器,尤其是带弦的乐器。但不是每个年龄段都愿意弹就是了。”
如果按照趋势来看,基本上是年龄越大,乐器弃置的概率就越大。
“我家里没有乐器。”游仙回顾家内布置,记忆中有各色宝石,有巨大的落地窗,有铺满长绒地毯的房间,也有游衣甜得惊人的料理,唯独没有乐器。
一件都没有。
游仙第一次接触到乐器还是在那所贞理学院中,心弦的乐感天赋同样是在那时才正式被游仙发现。
两年之后再回顾,游仙恍然游衣确实从未提过这点。
“没有就没有呗。”扁舟子笑呵呵道,“别的事儿上我不理解我妈,但唯独这件事我不会和她犟。”
“她只是把她的琴留在过去了,留在了那些懂她的人身边。”扁舟子从背后抱了抱游仙,“所以我不难过,姐姐也不要难过。”
......
不要难过。
如果‘难过’是一件能够随心控制的事,那‘难过’也不能被称为‘难过’了。
扁舟子的理解有一些偏差,游仙觉得自己不是为自己而悲伤,而是为现在正在舞台上的这三人而悲伤。
知音难觅,游子绝弦,该难过的。
悬崖葬礼,永坠回忆,该难过的。
以及最后,游仙打开潘多拉水晶球的录制功能,试图将镜头对准舞台,却发现她们的一切都无法被记录。
多好的歌啊,可惜再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