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措得重复道:“吃…吃饭?”
“对啊,”印象里唯一的朋友豪迈得拍了拍裤兜,“没吃就一起嘛,我请客好啦。”
“不…”声带在喉间颤动,似乎对即将出口的话感到一丝难以置信,“吃…我吃了……”
“我竟然已经吃过饭了。”
就像有什么buff从身体里剔出去,延后的知觉意识融会贯通,一种迟来的、深刻至极的恐慌席卷而来。
“啊!老乔老乔,我想起来了!”
他猛地抓住来这儿交的第一个朋友,双眼亮得骇人。
乔治还在纳闷他怎么反应神经兮兮,一不留神又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抬手就提着人衣服丢到地上。
咚一声巨响,赵利群和铁质的衣帽架一起砸倒,前者捂住脑袋发出痛呼。
“哦哦,作死的,”乔治挺着大肚子蹲下身,“我经不起吓呀,你真是的。”
作为螂蝎杂技园的保安,别看他身形饱满简直到了笨重的程度,实际上那颗球一样的躯体蕴藏着惊人的力量与敏捷,摔起量级比他小的结结实实。
“你今天真是奇怪到家啦。”
他抱怨着,试图扶起赵利群,忽然听对方用奇怪的语气,说了一段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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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房间寂静无声,片刻后,乔治呼了口气,眼睛瞪得像铜铃,“作死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居然把我名字都忘啦?”
认识这么多年?
赵利群瞳孔紧缩,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迫道:“我不是十四天前才来这里的吗?!”
“哈?”大鼻子拱成箭头形,小嘴巴不满得叭叭起来,“群老弟,你这记性啥时候这么差啦,简直比我还差,你是泥巴镇的,我是思坝镇的,我们当年一见如故呀,你不就是……”
“欸呀?看我这贼烂的记性,你叫什么名字咧?”
叮零零零——
定在七点五十的闹钟乍然响起。
*
莫晗利用剧情的无视原则,从双男主那边全身而退后直奔目的地。
一口气跑到眼里只剩下杂技团,她往四下一逡巡,才惊觉周围氛围有些奇妙。
除了天光透亮,缺少灯光渲染,和初入城的场景好似一模一样。
街上没有巡卫,道路两旁,各色店面大开,裁缝店、餐点铺、花房、茶馆、杂货铺…一应俱全。
血腥气消毒水味似乎都淡去了,空气中洋溢着美好的、充满安宁与和平的芬芳。
若不是其中还残存硝烟的气味,莫晗几乎以为这里是一片被隔离的世界。
系统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城民,眨了眨豆豆眼,“原来那些古人全是演的。”
大清早起来的外城人,只有头上的长发保有古人的模样,衣着打扮却是现代装束,脸上的表情与昨日热情淳朴也大不相同。今日的他们一派社畜气质。
莫晗没回话,简单巡视一遍,目光重新投向杂技团。
它坐落在一片开阔的空地,四周以雕花木栏环绕,远处看来是座至少五层的建筑,没想到临了近前,只有最上方三层,下面的两层与其说是楼,不如说是戏台的台基,只是过于高耸。
至于大门,离太近反而遍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