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
声音不大,却在这略显嘈杂的牌局间清晰可闻,慵懒散漫,却叫人不寒而栗。
“玩这么大?”楼安澜笑了一声:“欺负我?”
唐凤梧坐在微生商对面,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沉稳,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手中的牌,静如寒潭的目光在牌面与微生商之间来回游走。短暂的沉默后,他微微抬眸,眼神平静如水,淡然道:“跟十万。”
说着,动作优雅地将同等数额的筹码推到了赌桌中央。
楼安澜彻底惊讶了:“你们夫妻想搞死我这小作坊?”
“滚你丫的。”微生商嗤骂一声,旋即抬眼去看唐凤梧的表情——隐在暖光中,被分割出动人的明暗面,仿佛比高山上的雪莲还要高不可攀。
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骨头跟身子一样软,随便哄哄就给咬给舔。
腰也是真他妈细。
微生商感觉血液逆流,只恨今天白天没一步到位把人裤子扒了。
火星烫到了指尖,微生商回过神,抖了抖指头将烟按进了牧赵秦的酒杯里。
“我!……去你大爷!微生商,你有病啊!”
“我跟一千万。”容时将腕上的表丢了出去,精钢表闪着微光,在绿色牌桌上滑行足足三十公分才停下。
所有人将目光看向他,眼神中都蕴藏着跃跃欲试。
但容时只是笑着朝陆君回抿了抿唇,后者笑得狡黠,稍稍仰起下巴朝容时挑眉,抬手侧脸摘下祖母绿耳坠,笑起来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得意感,偏偏装模作样:“那我也跟个大的吧。”
容时看了陆君回的牌。
所有人都知道陆君回这回十有八九赢定了。
但牧赵秦还是不服气,对着容时冷嘲热讽:“死舔狗。”
陆君回拍了拍容时的脸,反驳牧赵秦的话:“这是好狗,蠢蛋。”
微生商见着他们的互动,心头悸动了一下,眼神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唐凤梧。
琥珀色的凤眸中闪着某种微光,好像暗含着什么暗涌波涛,让人见了不由得为之飞蛾扑火。
下一秒,唐凤梧将手中的牌一丢,落下个弃牌后便起身朝着楼梯走去。
“诶,你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