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头一皱,“玉林被魏行知给掳走了?”
玉林那丫头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在她面前乖张,在秦家则泼辣的很。
而魏行知,几次相处下来,她并不像十分莽撞之人,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缘由的。
候夫人掉着泪道,“姑姐,玉林她今日前去送常柏去冀州,到了城门口,却被魏行知给掳走了,还伤了脸,还要侯府拿二十万两白银去赎人。”
太后坐直身子,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抹沉思。
“魏行知是无缘无故掳了玉林的?”
候夫人心底微颤,“这府里的下人说,玉林看到魏行知在城门口与常柏拉拉扯扯,一时气不过,就多嘴了两句。姑姐,你也知道,玉林就是个嘴坏的,心不坏的。”
太后直直的看着候夫人,半晌才漠然的收回目光。
“你也该管管她,嫁入秦府两年无所出,还不准秦家长孙纳妾,这要搁在普通人家,早就休妻了。”
候夫人哭啼的脸色一僵,太后转到这上面做什么?
“姑姐,这个我自然知道,是玉林性子有些霸道……可这次是魏行知……”
太后打断她,“魏行知是去赈灾的钦差,玉林胆子大到去冒犯一个朝臣,还是首辅?不是你这个当娘的纵容?这件事,哀家帮不了你。”
她又不是傻子,二十万两,最后入的不是魏行知的口袋,而是她儿子的国库里。
再说,这二十万两还是送往冀州赈灾,为她儿子收买名声的。
她怎么可能帮着这个蠢货。
“姑姐,玉林好歹也是您的侄女儿。”
“堂的。”太后冷睨了她一眼,“哀家如今没多少日子了,这些事儿哀家管不了,前朝后宫都不归哀家管。”
从太后这儿失望而出,候夫人走在宫中隐蔽的角落里,脸上的哀怜消失不见,嘴里骂骂咧咧的只差没有点着太后的名字骂。
“呸,关键时刻一点用都顶不得,我家玉林叫了她那么久的姑母,她重病在卧的时候,玉林还侍奉在左右。如今玉林出了事,她却坐视不管。”
“真是薄情的很!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什么人也不认了吗?还向着秦家说话,秦家和她半点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