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基本开蒙都会看得东西，常先生并没有多问，而是疑惑开口，“几月？这些书都背下了？可通晓其意？”

没等温良回答，申老就抢着开口，“老不羞，我告诉你，别拿我徒弟跟你那些小八股比，我的徒弟，三日便可一字不差默写孝经，前面那几本更是没有一本超过五日就能倒背如流的。”

那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谦虚，温良倒是恭顺，轻轻点头，“大部分通译已能知晓。”

这话说的不算太满，但是也足够震撼常先生的认知了，要知道寻常人想要背下其中最简单的一本,聪慧的也需要十天半月的时间，更别说这开蒙后几月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那就是从一字不识，没摸过书本的起点开始，现在这进度叫常先生可有点不敢置信。

完全不理申老的继续挑衅，从论语中挑了一段话，问道，“那我问你''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良几乎都没用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道，“军队可以被夺去主帅，男子汉却不可被夺去志气。这是在表述，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也是要有坚定的志向的，不分身份贵贱。”

“嗯，看来是真的用心在读。”说着抬眼看了申老一眼，鄙夷道，“只是好好的苗子差点就毁在这老不死的怪物手里，真是万幸。”

申老当然不会乖乖由着常先生挤兑，桌子拍得啪啪响，“你说什么呢，老不羞，这徒弟现在可还是我的，开蒙是我开的，拿笔都是我交的，你刚来臭屁个屁啊你！”

常先生也不甘示弱，直接对着温良问道，“你现在论语看到那一句了？”

温良张口回答，“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常先生不按照牌理出牌的说道，“跟着我念，见善如不及，见不善如探汤；吾见其人矣。吾闻其语矣。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矣，未见其人也。”

温良乖巧的跟着念了一遍，最后一个字刚落，手中就被塞进去一个茶杯，然后被快速夺走，常先生仰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