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摸了摸手帕上的针法走线后,脸上突然一臊,欲将手帕递还给,支支吾吾道:“实在抱歉,这手帕是坊主所绣,并非我等所能修补的。”
昭歌将那方手帕推了回去,“那正巧,有劳你们坊主了。”
小姑娘惊讶地看向他,自从坊主退居后,这绣坊中生意才好些。
没想到,竟还有人上赶着来。
她犹豫了下,道:“我们坊主如今已经不接活了,不过······二位稍等,我去问问坊主的意思。”
“有劳姑娘。”
没一会儿,小姑娘回来将二人迎进了内院主屋中。
青衣女子面目清秀,眉间带着淡淡哀丝,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
听见动静,她头也未抬,视线仍落在昭歌那方手帕上,“二位不必客气,坐吧。”
裴景玉和昭歌对视一眼,坐到了她对面。
沁月抚摸着手帕上的那对鸳鸯,“公子这手帕,只是边缘染上了墨迹,鸳鸯图并未被破坏。不知是否介意我以旁的花式修补墨迹处?”
昭歌点了点头,“坊主请便。”
沁月拿起篓中针线,缝补间,有些感慨,“落纹绣绣出的鸳鸯,栩栩如生,寓意忠贞不渝,白头偕老。不怕两位公子笑话,曾经我也给自己绣了一块,只可惜······”
她有些苦楚地笑了笑,并未继续说下去。
昭歌放轻声音,试探性问道:“姑娘也有喜欢之人,那他现在在何处?”
沁月动作顿了一瞬,随后继续手上手工活,声音没什么起伏道:
“死了,你们是外来者吧?这儿的人不会问。他们恨不得连我也死了才好,是啊,我这般异类,怎么就活着回来了。”
她神情恍惚,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正如城中暗传的那般,疯呆痴傻。
裴景玉看着她手下逐渐成型的雏菊,清冷的声音透着令人心安的神奇力量,“我二人来流合城办事,顺路替故人将这手帕拿来修补。
对姑娘身上发生的事略知一二,能与我们详细说说吗?或许,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沁月摇了摇头,黯然神伤,“你们又能帮上什么忙,若是想听故事,就且听我道一道吧。
他们是不是都在传,秦郎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