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七点半才回到村里。
吃了饭,乔念还想着摸鱼一下下,但被陆梵窥见了她的心思,把她锁在房间里复习改错题了。
陆颖把碗给洗了,看到凉棚下抽烟的大哥,走过去倒了杯水喝。
“大哥,听说娘又欠钱了。”她也是听到村里人说的。
以前付云还会顾忌名声,不会在村里面赌钱,都是在镇上的私人赌场玩的,现在等同于是破罐子破摔,什么人都带到屋里,一天到晚,乌烟瘴气都玩麻将、
因为吵到附近的邻居,吵起来了,还投诉到村委,被教育了她就好好应着,过后依旧再犯。
忍无可忍,邻居直接把她投诉到警局,说是有人聚众赌博,一下子把那堆人给关进去了。
交了赎金就能出来。
出来以后,继续玩。
这些事陆梵也都知道,也回去过想着跟她好好聊聊,只是她出来了,依旧死性不改沉迷赌博。
屋子乱的像乱葬岗,厨房的锅碗瓢盆也脏的长蛆了,有心无力,陆梵也放弃了规劝的想法。
陆颖心很烦,坐着双手撑在腿上托腮,一脸愁容:“大哥,你说什么是个头?”
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个问题之前陆梵也想过,但是没有答案的。
“爹差不多可以出来了。”陆梵说:“出来离婚。”
离了婚,把她送回她那个娘家去,以后出了什么事都不会管她。
管的已经够多了,陆家也不想再管一个无底洞。
两夫妻竟然走到离婚的地步,陆颖心里很难过,但是她也知道,大人的事,她少掺和,兴许离婚才是最好的一条路。
陆河也担心付云这娘们跟她的亲戚干得勾当事被抓了,留下案底,对孩子有绝对的影响的,罪行恶劣,甚至会牵扯到考学工作的问题。
陆河向来对孩子满怀希翼,心怀期望,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的,不能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给毁了。
陆梵侧目,看了一眼,伸腿踹了脚:“烦什么?这些事不是你该烦的,回去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