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真的笑出了声,沙哑的笑声披着一层阴森,眼泛着泪水,视线一直在他们几个人身上回转着。
“行啊,你们仗着没有人给我撑腰,就可劲的欺负我,李桂兰,我娘是你大姐,我是你外甥女,你让你的女儿打我,你可真对得起我娘。”
“还有你,乔念!”她的眼里全是红血丝,满目憎恨:“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打我,你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扫把星,天生就是……”
“不用揪着我这个骂的,我父亲只是意外过世了,我娘很好,把我教的很好。”乔念把她的话给打断,揉着发麻的手心,看着她的目光渗透着一股风轻云淡的随意,对她恶毒的咒骂毫不在意:“你这种泼妇骂街的咒骂伤害不了我,正所谓你说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把你的话听进去,你应该要庆幸你娘还肯管你,她回去之前来拜托我娘可以的话拉你一把,要不是你娘我我娘的大姐,别说能进我家的门了,没把你丢出去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在我面前撒什么泼?你有什么资格说出那种话来攻击我娘?我娘欠你什么了?我们欠你什么了?”
她的语调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起伏,更像是把事情给摊在台面上平铺直述的摊开来说而已。
陆梵看梁敏现在没什么攻击力,折身回了房间。
梁敏骨子里就是恶,不是不教,是从小就教着,她就是不服管,什么都不服。
李秀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儿,满头的白发。
此时的梁敏一脸的不服,撇开脸,眼底里有一股狠意。
乔念也没指望她会听进去,该说的都说了,她自己不服管,怨不了谁。
陆颖近些时间要考试,让她回房间继续复习,把李桂兰叫出来,坐在凉棚下喝着茶问:“娘,你知道梁敏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吗?”
李桂兰坐在矮凳上托着脸,神色无奈:“梁敏今天打了隔壁村妇女主任的儿子,打的还挺重的。”
谁不知道隔壁村的妇女主任把最小的幺儿子当成是命根子一样,高龄产儿,全家人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当祖宗一样供着,她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今天她闲来无事,看到一个长得胖胖嘟嘟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她心里的邪恶劲起了,打他,扇他,不听话就踹他,让他学狗跪着爬,吃草,骑在他身上当马一样,用棍子抽他的屁股,让他爬的快点。
那双膝盖渗着血,还不让他哭出声。
被一个孩子看到了,去村委跟妇女主任说了,一群人赶过去,那孩子看到自己的娘,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