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鞋,仰起头看墙上的灯泡:“去哪儿?”没有家,居无定所,也不知道哪儿才是自己的根。
“回戎市吧,在那里开一家店勉强维持生计,找一个合适的姑娘过日子,生两个娃。”
蒋晨无声的弯了弯唇角,跟自己的想法很相似。
…………
酒楼的装修已经七七八八了,有陆河跟贺朝帮看着,这中间也没有什么问题。
张治中那货想从中作梗,陆河一眼看穿,揪着证据,将那批装修工都换了,换了一个新的团队装修。
因为有证据,他们不按照合同上的条约行事,陆河这边有资格解除合同条约,甚至还要把他们告上法庭。
美其名曰:“装修公司已经开了八年了,本应该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团队公司,竟然会犯这么多的错误,之前以多次提出问题,他们屡教不改,我们作为合作方,有资格中断合作,并且要求他们赔偿我们的损失费。”
这一场官司对峙了半个月,还是公司那边私下联系陆河,要求撤案,愿意赔偿。
他们本以为陆河只不过是外地来的乡下特产,能有什么能耐,就算搞他,他能怎么着?
却不知搞来搞去,搞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就是一个几十年的老狐狸,怎么咬都咬不入。
最后放血赔了他五万块,他才肯了事撤案。
完了后,还要对他鞠躬卑微的做小伏低,感谢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陆梵转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后面只需要看供应商还有合作商那边,哪个更适合长期合作,哪个更真诚合作的,都需要时间去选。
“怎么样,你爹我的眼光还是跟得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吧?”
他在轿车旁边转了一圈,很是满意:“你可真幸福,摊上了我这么个爹,啥事都帮你办了。”
陆梵没有否认,确实是托了他的福,才有他现在的好日子。
“爹。”他忽然认真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这么多年,多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