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天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正从极高的空中飞速落下,周围无数的气泡随着她的撞击而不断破碎。
蓝调的声音与破空的风声共同响起:“闭眼!这里不是天空,而是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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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迟疑,再次闭上了眼睛,水液划过眼睑,从眼眶中被迫挤出。刺痛感充斥全身,坠落的失重感和被挤压的痛楚在几秒后完全消失。
“咕噜......!”
周围是水,绝对是水,可大风天却能够自如地呼吸。
她仿佛成为了一条鱼,在深海中得以自在地遨游。
“也可以说话......”气泡飞出口腔和鼻腔,她顿觉新奇,摇晃着双腿在海水里来回游动。
蓝调啧啧称赞:“已经无法辨别是海洋还是天空了,或许曾经是彻头彻尾的海,但随着文明陷落已然分不清楚。”
她的声音更加惊奇,“汤圆居然这样还没走丢,何等的粘附力!”
没错,小小的白团子正眨着豆豆眼,紧紧攀附在大风天的头顶。它虽然没有手脚,却拥有旁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叽......滴。”
“寂底?”大风天一愣,不禁思索起汤圆之前说过的几个名字是否具有可信度。
天空是“呱唧”,大地是“姆芙”,时空是“鼬”。
蓝调猜测道:“呱唧和姆芙我联想不到有关的谐音字,但鼬的话......我想可能是‘悠’。”
汤圆的小身体猛然抽动一下,重复了几遍“悠”。
“可能真是。”大风天神色复杂,把这几个不像名字的名字记在心里。
她晃着双腿来回游动,蔚蓝的海水如母亲的手抚摸起她的皮肤,并赠予她呼吸的能力。
往下看是一片断壁残垣,一片苍白之色掩埋于深蓝。
“蓝调!”
神居士和莫比乌斯从远处赶来,跟着几个执法者,但数量上好像少了两个人。
“那两个笨蛋忘了闭眼,应该直接摔去了现实。”神居士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深海恶魔已经提醒得够直白了,算了不说了。”
“先下去看看吧。”莫比乌斯看向下方的遗址,略微感到呼吸不畅。
不是生理上的压迫,更像是发自内心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