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李景隆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必须去!因为......”
“因为什么?”
“臣继续在京中,那朝中日后...就会多了一个...”
李景隆抬头,看着朱标的眼睛,“李党!”
蓦地,朱标心中一阵感叹。
暗中道,“难得你能想通透!”
“这几日临近年底,各地门人的书信往来,礼物赠送络绎不绝...”
“军中将校公侯之间的宴请,也是一份接着一份!”
“臣幡然醒悟,原来臣在朝中,已是如此的举足轻重!”
“所以臣觉得,远走甘肃.....臣才能....不至于将来行差踏错!”
李景隆哽咽道,“臣本是愚笨自私之人,全赖太子天恩,才能执掌大权。而今看来,这大权对臣来说....反而是种连累...”
“也是孤的错!”
朱标摆手,“让你成了众矢之的,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说着,他又低头看看奏章,“去甘肃?孤也可以成全你....你有何要求?”
“臣没要求,臣只求太子爷您身体康健!”
“不带着些心腹过去吗?”朱标又问。
“臣孤身赴任...”
“你的亲卫营孝义营?”
“那是朝廷的兵马,不是臣的私军!”
李景隆大声道,“臣带着数十家将即可!”
朱标默然,看了李景隆良久。
良久之后才道,“有时候你要明白老人的心!”
“臣明白!”
“你....”
朱标忽觉得有股东西堵在心口,“有些事,要从自己身上想!”
“太子爷!”
李景隆泪花闪现,“臣心里都明白!是臣....太飘了!”
“哈!”
朱标一笑,而后又是长叹,“决定了?去甘肃?”
“是!”
“那...”
朱标顿了顿,“过了年再去吧!”
“臣想即刻动身!”
闻言,朱标深深皱眉。
他心里清楚,这次他老子和他对李景隆这份天恩,有些伤了这孩子的心了。
但他也不清楚.....
因为他似乎忘了,北去运河的路上,他跟李景隆说了什么!
或者是从心里,他还真带着几分,认同他老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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