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立刻想到了梁沐祈，顿时笑出声来：“肯定是你爹嫉妒他，把他们赶走了。”

“爹真是可恶！别人都已经定亲，马上就要成婚，娘又不是会拆散别人婚姻的人，爹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小肚鸡肠，说出去都没信！”梁亦念一脸无语。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新的一年快要过去，京城里拜佛烧香的氛围突然浓烈，不少京城贵妇和大家闺秀都相约去寺庙，反倒是马场没落，骑射尚且还有人学，马球是彻底没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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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如既往的装病，实际上暗地里的动作越来越大，将做监也跟着飞速运转起来。

十一月底下雪这天，卫氏到底没熬煮，油尽灯枯去了。

消息送到沈宅，竹心准备好奠仪，交代梁亦念带回去，又嘱咐枫儿好好陪陪两位堂兄，特别是二堂兄。

梁亦念想到祖父的话，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娘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回去？二婶去了，也有话留给你的。”

竹心坚定拒绝：“不必了，你们身上流着梁家的血，可我没有，你们回去就好，我在家里等你们。”

这场葬礼办得低调，不过再低调也对普通人家来说，还是很隆重。

很多人这个时候才想起定国公府的二老爷早已经去了。

七天后，沈宅来了个不速之客。

竹心考虑了会，还是命人请她进来。

“见过沈娘子。”萧令柔款款福身，眉眼比之从前，慈祥了许多。

“赐座。”竹心抬手，并没有太在意，继续看着邸报，漫不经心的问，“不知道萧姑娘前来，有何要事？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见我？”

萧令柔抬头：“沈娘子不是想找贵妃的下落吗？我知道。”

竹心抬眼望去，目光微凝：“你知道？”

“是。”萧令柔自信坐下，眼里迸发出熟悉的愚蠢来，微微扬起下巴，“你们绝对想不到，贵妃会在哪。”

低头看了眼邸报里夹杂的密信，竹心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贵妃现在转移到了护国寺，最近兴起的拜佛之风，也是她一手推起来的。

收起邸报，竹心懒懒端起茶盏：“那你倒是说说看，贵妃藏在哪里？”

萧令柔很不满意竹心的反应：“你一点都不在意？你不在意，福王殿下就不在意？戚先生要是知道，你放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怕是——”

不等她说完，竹心不客气的打断她：“你可以直接去找戚先生，不用来找我。”

一句噎得萧令柔说不出话来，她显然没料到竹心会是这个反应，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好半天才缓过来。

“这不是我去戚先生，他也未必信我嘛，所以只能来找沈娘子。”

竹心继续堵她：“我也未必信你。”

说到这里，竹心好奇看过去：“我看起来是什么很好骗的人吗？”

萧令柔想说当然不是，但她又想到那个人的承诺，只能继续耐着性子道：“沈娘子不是普通人，想要的东西也和别人不一样，您将来必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竹心实在没什么耐心了：“我现在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来的将来？现在谁敢对我不客气吗？我是有什么得不到的吗？”

“当然有。”萧令柔笃定。

“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得不到。”竹心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