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头的两人,难得得有些沉默。

安玉靠在闫天泽怀中,并未觉着心安,他难耐得动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个舒服的位置。

闫天泽见状,伸手将安玉的腰揽住,将对方脑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

“怎么了?烦躁什么?”

安玉听着闫天泽的心跳声,难得得定了下来。

“不知道,莫名得有些心慌,可能是对未来不确定吧。”

见安玉垂眉苦脸的,闫天泽想着要不给人透露一点。

他斟酌开口道:“听说宫里的那位,现在不算太好,可能没几年了。”

安玉猛得挣开闫天泽的环抱,他双眼发亮道:“真的?那可真是个大大的好消息。”

闫天泽再次点头,安玉轻笑道:“咱们熬也得将对方熬死。”

有了一个期限后,安玉总算是松快不少,不然若是上头那位一直不死,安玉可不介意找找法子,看能不能不暴露自己,又能弄死对方。

见安玉眉眼松开后,闫天泽放心不少,要不是因着上头那位没几年。

闫天泽不介意做那乱臣贼子,毕竟天下很大,造反不是为了那张龙椅,而是为了一条生路。

只可惜,他牵挂太多,这条路不适合有牵挂的,他不舍安家,也不舍他舅舅一家,沾亲带故的人,闫天泽都不想连累。

若是一开始穿进来,他孑然一身,或许逼到绝境,也不是不能搅局,火药一出,他相信没有多少人能挡得住自己。

闫天泽眸色暗了暗,感觉到自己怀中又重新被塞入一个物体,他低头看到安玉头顶的旋涡,感受到对方拥抱的温度。

眸色里头的红色褪去,伸手抱着安玉,感受对方这浓烈的依恋。

郡王府里,朱燚半抱着冷月,他透着层层的纱布,望着屋顶的黑,难以入眠。

一旁的冷月身形动了动,被子向下滑落,落到对方的胸前,白玉般的肩膀露出,上头还有微红的痕迹,十分明显。

朱燚欣赏了下冷月肩上他的杰作,他在对方身上留下的勋章,随后轻手给人将被子重新拉上。

见冷月翻身,将头颅往他怀中扎的时候,朱燚还以为打扰到了冷月,顿时不敢再有动作。

冷月睡着的时候,同醒着完全不一样,睡着时看起来乖乖巧巧,整个人像个软糯的粘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