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虽然纳闷,一个同他合谋将虎头山给整没了的人,那么攻于心机,足智多谋,怎么会因为这么个小事,便垂头丧气。
他也只以为安玉这是因为自家人乱了阵脚,所谓关心则乱,便将这不合安玉处事风格的诡异之处略过。
夏阳开口道:“玉哥儿,我虽然同闫大人相处时间短,但也知闫大人不是那种草菅人命之人,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咱们作为闫大人的亲人朋友,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救出闫大人。”
夏飞听见夏阳这般激昂顿挫的鼓励,也猛点头,心里暗叹,还是他兄长会说话,够沉稳。
安玉仿佛真的被夏阳的话给打动了,当下站起身来,随后说道:“夏阳大哥说得对,我不能坐以待毙。”
安玉让闫管家给他备马,他要出去一趟,随后又吩咐书墨,派人去安府,马府,还有王府说一声。
免得这几个府担心。
见安玉动了起来,夏飞和夏阳也出了门,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是出去找找门路,看能不能问到些东西。
说回闫天泽这边,因为他是嫌疑犯,当下,他也只能进了刑部大牢,不过好在,他身上的官职还在,所以进到牢里的时候,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就连大牢也比他白日里头见到的好,甚至还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里。
“闫大人,这是厚被子,还有一些简单的厚衣服,都是干净的,要是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狱卒将东西放下后,简单交代一声,便又出去了。
闫天泽将被子铺好,身上穿上厚衣服,便将自己团吧团吧裹进了被子里头,随后闭上眼。
“唉,你说这闫大人也真够心大的,牵扯进命案了,怎么还一点不慌。”
“怕什么,对方官职这么大,怎么可能自己动手,更何况又没有什么动机,这里头呀.....”
“你是说.....”
“猫腻大着呢,你刚入差,自然不会想到,总之以后看得多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废话,听上头安排,上头让咱怎么做便怎么做,也不要为难对方,这是龙是泥,端看着呢。”
这老狱卒可以说将他混字诀传授给了年轻狱卒。
年轻狱卒连连点头,总之就是受益匪浅。
闫天泽远远听着,嘴角勾起,随后蹭了蹭被子,不再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