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仍未完全消散，天边被染成一片绚丽的橙红色，暖黄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却未能驱散苏怀月心中的疑虑。

她直视着卫彻，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眼中透着一丝审视，缓缓开口问道：“卫彻，我那天听到你和公主的对话，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像块石头沉甸甸地压着我。我想确认一下，之前那场混乱里，那匹疯马是不是公主安排的？”

她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决。

卫彻听到这个问题，原本从容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别过头，避开了苏怀月的目光。

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转过头来，犹豫了一会儿，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艰难地吞咽什么，最终还是缓缓点头承认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疲惫与苦涩，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大嫂，”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沧桑，“你是没见过朝堂之上那些人的丑恶嘴脸，如今朝廷内奸佞当道，他们只手遮天，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就拿幽州县令赵德昌来说，他在当地为非作歹，恶行简直数不胜数。

他勾结权贵，鱼肉百姓，私自增加赋税，百姓们苦不堪言，好多家庭都因此支离破碎。”

卫彻的眼神里满是愤怒与痛心，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而赵德昌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而已。”卫彻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朝廷内多的是像他一样的官员，公主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如果不这么做，朝廷那便是不会有所作为的。”卫彻说完，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公主手段的无奈认可，也有对现状的无力感。

苏怀月内心一松，一直纠结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似乎也跟着落了地。

她微微仰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卫彻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探寻出更多的真实想法，又问道：“那是不是代表，如果是寻常情况，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毕竟，利用无辜之人去达成目的，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语气中也透着几分关切。

卫彻毫不犹豫地点头，表情变得格外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