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漱完，他就开始穿上外套，往门口走去。

“儿子，你是去民政局吗？记住，你可不能答应杜莎莎任何条件，让她净身出户。”

母亲的声音在许晨光关门的一瞬间响起。

许晨光听到这话，关门的手猛地一滞，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无奈，有挣扎，更有隐隐的愤怒。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母亲，嘴唇动了动，却不知从何说起。

“啪”的一声没有回应母亲的话，他还是关上了门……

当许晨光来到民政局门口时，远远地就看到了杜莎莎。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外套，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戴着一个墨镜，一个口罩，显得格外憔悴。

杜莎莎看到许晨光，脚步匆匆，眼眶泛红，头发略显凌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那满心的阴霾。

许晨光走上前，率先开口，“莎莎，你吃饭没有？”

杜莎莎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吃过了，进去吧！不要耽误时间！”

说完扭头朝着民政局大门走去，许晨光默默跟在身后，他们的脚步，比这清晨的风还要沉重。

“莎莎，等一下，你真的想好了吗？”

许晨光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

杜莎莎的脚步顿住，身体僵在原地，她紧咬下唇，好半天才缓缓转过身，摘下墨镜，露出那布满血丝红肿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许晨光。

“许晨光，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想的？咱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许晨光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似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落。

“莎莎，都是我不好，是我妈不好，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的眼神里满是祈求，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更衬出一脸的疲惫与憔悴。

杜莎莎苦笑着摇头，把眼镜重新戴上，控制着不让眼泪滚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