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秦淮那人在运作吗?现在怎么?都推给你了?”陈皮皱起了眉,只想到了官场排挤,但宋白芷的反应也不像。
“我的意思是,不用搬走,九门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宋白芷起身在床下的木板内拿出了一个盒子。“还记得这个盒子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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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只能给出客观评价:“盒子木头还行,但不值几个钱。”
然而宋白芷的下一句就是,遇见春申一家的江口一带,她曾经给闹革命的援助捐款过。这么一提,陈皮就想起来,那个差点被他跟上杀了的青头不就是秦松良秦师长吗!?
他和宋白芷在一起后他认识了不少字,虽然看完一堆单子有点困难,但是看数额却是简简单单。这个盒子,里面一张张纸,捐了多少钱,白纸黑字红手印写的清清楚楚。捐赠银钱,药品数额更是大的惊人。
宋白芷问他:“现在值钱了吗。”
值啊,怎么不值,如果宋白芷没有捐出去这么多,钱财这一方面她就不是和解九并称,而是一枝独秀了。
陈皮猛的盖上了盒子,他捋了捋头发,想到了张启山语气不爽的说:“倒是便宜了他们。”
宋白芷目光与他对视:“便宜?那就收礼吧。”
二人两眼一对,坏点子就出来了。
这九门的‘礼’和人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收到的。
…
宋白芷一大早便出了门,与她同行的还有张启山,张日山等人。
陈皮盘着腿百般无聊的坐在梨园,听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然而他的思绪早就跟着宋白芷跑了,这会台上唱的什么东西他压根没注意。
他在梨园一待就是大半天,底下的伙计倒是来的勤快,差不多一个时辰给他报两回信。
二月红也不去问他怎么了,只是看着他便觉得有些无奈:‘嘴上说着没有关系让宋白芷去做自己的事,张启山带上给她打掩护都接受。可是他这压根没松手,抓的紧紧的,派人用眼睛死死盯着人,这是生怕人跑了还是怎么了。’
二月红活动开,松了松筋骨,就听见底下人回来了:“二爷,夫人上街去了,要多派几个人远远的跟着吗?”
“还用问吗。外头世道乱,跟近点…”。二月红越说越不放心,他擦了擦额间汗问:“丫头现在在哪里?我自己过去。”
“哦哦…二爷跟我来……。”
最终
陈皮晚上是在红府用的饭,丫头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因此她在自己动手下厨这一点上又重新燃起了兴趣。
吃饱喝足后,陈皮慢悠悠的往回走,总归他现在闲人一个,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远处一个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对底下的大伙老神在在的说“古人常说,生子当生孙仲谋!可大家伙说说!能够生出张大佛爷这般惊才绝艳的人又是何等的福气!”
陈皮听的不爽快,但他现在和宋白芷绑在了一起所以做事不能正大光明的来。他正想扭头就走,晚点叫人过来收拾这人,却又听见了下半段:“上有枭雄,下还有一个鬼杰。”然后他就耳力极佳的听见了自己的名号。
陈皮啧了一声,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听热闹。直到结束,小童收茶钱时,才发觉角落正坐着一个本尊,吓得差点跪在地上磕头。
而陈皮就像丝毫没有察觉他们的害怕一样,慢慢悠悠的跟着来报信的伙计返程了。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陈皮微微仰起头,四周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映在冷淡瞳仁里,仿佛一团晕染不开的墨色。
走回陈府的路黑漆漆的并不算长,可他却想起了自己的过往。没有父母的他在同龄的孩子中并不受待见,时常会被他们殴打欺负,虽然他总会暗地里还回去。
后来唯一一个有些疼爱他的奶奶不幸的死在了水匪手里,村子也被一把火烧没了。所以他一无所有了,只能开始四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