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远远望着他们,连微笑都带着拒绝。
明明自身被黑暗裹挟,却拼命将他们推到阳光下。
怎么、会有这种笨蛋!
几人眼睛有些湿润。
降谷零意识到他说的话似乎有些歧义,立刻解释道:“我不是在寻死,我当时只是好、咳咳。”
好奇两个字险而又险被憋了回去,他害怕说出口的一瞬,就被好友压着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不想说谎,就只能九真一假掺着来了。
降谷零话头一转道:“我当时只是好晕,那天我发烧了,头晕的厉害。”
大半夜跳水给冻得发烧了。
他靠在幼驯染胳膊上,委屈地抱怨说:“伏特加那混蛋不带我去急诊科,却拉着我去精神科,我一时着急,浑浑噩噩地就跑到了天台。伏特加追我的时候,我看他不顺眼,就拉着他一起跳下去了。”
对,要不是伏特加非要拉他看精神科医生,他也不会将医生给绑了,自己逃到了医院楼顶,最后想给伏特加一个教训,拖着对方一起跳楼。
他仗着自杀不死debuff,想要顺手搞死伏特加,谁知消防来得太快,目的没有达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闷闷地说。
——我真的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跳楼的感觉而已。
诸伏景光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大半夜突然发烧,只听到他被伏特加吓得仓皇逃到了天台,最后孤注一掷抓着伏特加跳楼陪葬。
他顿觉得舌根发苦,喉咙艰涩发紧。
是啊,当时zero的卧底课程才开始,他还带着学生时代的天真和美好,就骤然遭遇惊变。
他承受那么多摧毁人心的经历,再坚毅的精神也会疲惫崩塌。
在他无法忍受的时候,才决绝地想要以死亡来逃避痛苦,还顺手想拉着一个犯罪分子一起走。
因为他那时,已经崩溃了。
萩原研二哑然,他能确定小降谷之前在阿夸维特别墅时,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事情。
但在这之前或者之后,他有没有身不由己被强迫,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