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叹息:“国党形式不太好,我这些年给国党提供了不少物资和金钱援助,前段时间有政府官员私下来找我,话里话外间说是先派一批人去台岛探路,我做生意虽说不是很厉害,但他们觉得我还算忠心,想着带着我,我……”
“你是担心万一共党胜利了会跟你秋后算账?”我了解大哥的担忧。
大哥点头:“不是我小人之心,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在咱们这个地界儿跟国党联系紧密是众所周知的,你也差不多,都是在国党内部挂了号的,万一将来被有心人翻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还不如先退,静待日后。”
“主枝那边呢,有什么消息?他们跟国党关系不也不错,会不会也跟着走?”我还是最惦记那边,当初在大哥手里挖走了机械厂,现在想来我还气不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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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摇头:“他们的骨头太软,抗战时期就在日军和国党之间来回摇摆,就算捐出全部身家,人家也看不上墙头草,再者,这些年那边也没出现有能力的,都是再啃老本儿,没威胁。”
我点点头:“那就行,至少不能让他们给你添堵,不过我不打算走,不说父母二哥还在这边,就说以后吧,不管是谁当政,我都不怕,
前些年明面上支援了国党不少物资,私下里也偷偷给共党筹备过药品和钱财,两方都没得罪,就算要秋后算账,给他们提供物资的账本儿我可还留着呢,
但凡他们要点儿脸,都不会把我怎么样,不过大哥你要是走了,以后,还能回来了吗?”
大哥摇摇头:“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只要你心里有成算就好,万一以后遇到难事了,台岛那边有我,也算是你的后路。”
我笑着点头:“嗯,要是你在那边过的不顺心,就回来,这边还有妹妹在,总不会饿着你。”
大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揉揉我的头发:“好,等过完年我就去找他们,等确定了具体时间就收拾,能处理掉的资产我都带走,短时间处理不掉的就留给你,焦旭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过来试着接手,省得你两头跑。”
“穷家富路,哥,之前你埋在那两个院子的东西咱们这几天就去挖出来,你都带上,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手里有钱心不慌。”我忽然间想到还有这笔暗财呢。
大哥摇头:“这是哥留给你的,你放心,我带的不少,不会穷着的。”
我还是不放心:“你不在政界,也没有几个有本事的至交好友,没有人情帮衬只能靠钱砸,多带些总归是有备无患,听我的,都带着,等我年后回海市,把手里的钱收拢下,都拿给你,我守家带地的,怎么都比你轻松。”
大哥拗不过我,过完年去确认了出发时日在二月底,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找了一天大哥把在这边看家的老人给打发到乡下帮忙收账,趁着家里没人,我们兄妹俩趁着夜色去干活儿。
俩人挖了好半天才挖到东西,抬出来一口大木箱子,还挺沉,我好奇的打开,哇哦,金银两色真是好看的紧,我满眼的星星:“大哥,你能攒下这么多,真厉害,另一个宅子不会也是这老些吧?”
大哥淡定的盖上箱子,拿起铁锹填土:“那边的不是金银,是些玉器首饰和字画,嗯,还有一小盒子银元,不过那些东西不好拿,也不好变现,我就不带走了,藏得位置跟这边是一样的,等以后你有需要了,再去挖出来。”
我想了想,觉得大哥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也就随他了,等把土填好,又把之前摆在这边的水缸给挪了回来,盖住了翻土的位置,这才把木箱抬到门外停的轿车后备箱里,连夜离开。
第二天,我就回了海市,把手里能调出来的钱都换成了小金鱼,凑了一个手拎的皮箱,叫上焦旭,跟我一起回了扬市。
我把这一小皮箱的金鱼给了大哥,大哥原本不要,但我坚持给,最后,以我收下另一个宅子里的东西为筹码,他才收了这个皮箱,之后就带着焦旭把他来不及处理的产业都过户到了我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