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庐笑道:“他那人心思单纯,无非是怕闻相责罚,所以才远着咱们的。
你立刻派个人出去打探一下,瞧瞧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张公公还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躬身退了出去。
大约两个时辰后,关于闻承礼的消息就送到了言非庐面前。
斗鸡、斗蛐蛐儿、吃酒赌钱捧戏子……最重要的是季云蓁出现了!
言非庐听着张公公的回话,笑意越来越浓。
果然日子不好过的人只有他们,某些人的生活比从前更加丰富多彩。
“公公,你刚才说闻承礼最近捧的那戏子叫什么来着?”
“回殿下,是春柳班的一个叫玉墨的,听说扮相极佳,唱得也好。”
“春柳班玉墨……”
言非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纨绔子弟那一套他熟悉得很。
但这一年来太子一党遭受重创,他也没有了玩乐的心思。
因此这春柳班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玉墨什么的就更不清楚了。
“殿下,这是今年刚到京城的戏班子,老奴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你去把那玉墨带进府里来,先付两个月的银子给那班主。”
张公公不敢多问,忙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长孙殿下想要的人,春柳班的班主不敢有二话,当天下午就把玉墨送进了府里。
第二日,闻承礼依旧是一大早就去了戏楼,春柳班的人唯独不见玉墨,连他的戏牌子都被撤了。
一打听才得知玉墨去了皇长孙的府邸,他顿时气得脸都黑了。
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皇长孙是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玉墨落到言非庐的手里,今后他想再见恐怕难了。
小厮冬瓜还记着去年挨揍时言非庐的仇呢,见自家少爷黑着一张脸,趁机挑唆道:“爷,您说长孙殿下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什么意思?”
“爷想想看,皇长孙都多久没在人前露面了,您这才刚对玉墨有了点意思,他就把人给弄府里去了。
这要说不是冲着您来的,小的把头拧下来当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