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懂德语，更不是不懂德国民法。

但薛深觉得，没必要把一个饭局变成一场k场，把火药味搞得那么重。

“砰——”

李阳猛地一拍桌子。

这时候，苏潜刚好从包厢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的电话屏幕还亮着，应该是刚出去接了个电话。

看到李阳和薛深剑拔弩张的气氛，苏潜吓了一跳：“老师，薛深，你们怎么了？”

李阳猛地看向苏潜，没好气：“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不等苏潜说话。

李阳抢先道：“苏潜，这次我去政法大学，主要是为了开设中德交流法学院，我担任名誉院长，手底下有几个副院长的位置，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原本，我听说你带的学生在政法大学做讲师，有心提携提携他。”

“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李阳从薛深身上收回视线，语气冰冷地说道。

薛深就说道：“敬谢不敏。”

“你……”李阳猛地站起身，他有些恼了，颤抖着手指指向薛深，“怎么说话呢？就你这……还说什么法律先锋，匡扶正义？”

“依我看，分明是——讼棍律师，人品败坏吧。”

薛深微笑了下，“慈不掌兵，仁不从政，要是您觉得一个好律师不可能是个好人，那也没错，谢谢夸奖。”

这话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