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闫母七拐八拐,往没人的地方去,闫昭心里更加确定她藏了好吃的。
又跟了会儿,见她突然停在一棵大树下,机警地扫视四周,闫昭反应快,他快速躲在半米高的干草堆旁。
没被她发现。
又悄摸地探出头,瞧见闫母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只大鸡腿,三两口就吞进肚子里。
闫昭气鼓了腮帮子,就要上前给她点颜色看看。却见她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往提盒里倒了几下。
他眼尖,瞧见那瓷瓶中流出透明液体,先前见到过常玉翡下毒。
心生戒备,又见闫母重新将瓶子塞回怀里。
接着,就见她提起食盒,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闫衡迅速躲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走了会儿,发现她是朝母亲那处去的。
他小脸愈发紧绷,这老太婆当初被人打断腿,多亏父亲用名贵药材给她养着,可药材用得再多,她走路也不利索。
前些日子,不知道犯什么病,突然说这腿是母亲命人给她打断的。
追着父亲给她报仇,还是父亲放话要送她回平洲,她才消停。
想到此,闫昭心跳加速,她莫不是记得这仇,想毒害母亲。
一刻钟后,闫母进了帐篷,目光在周云若的孕肚上,停留了片刻。
面上挤出三分笑,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摆上桌子。
扭头看向她,轻笑:“瞧瞧我家大郎多疼你,红烧鸡腿,豆瓣鲫鱼······四菜一汤,这些菜在军中难得,你趁热吃吧!”
周云若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向闫母。
比起闫父的混不吝,闫母的心肠才是真的恶毒。前世,也是等到闫父死后,闫母才把恶的那一面彻底露出来。
她记得,有一个嘴馋的小丫鬟偷吃了闫母屋里一块糕点,第二日闫母便故意往桌子下丢了几块相同的糕点。
那丫鬟见落在地上,想着丢了也是可惜,便捡起来吃了。不足一个时辰,倒地抽搐,吐血而亡。
闫母对外说,屋里闹了老鼠,那糕点是她抹了药,用来毒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