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简然站在乔庭鹤门外，咬着唇，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其实很想问他，如果那天自己去了，他会不会就不会跟姜伊雯在一起了，她想知道，那天他约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可她现在，好像已经没资格这么问了。

简然苦涩地笑了下，调整了情绪，扣了扣门。

“进。”

乔庭鹤低着头在看文件，听大家说他最近一直待在公司，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乔总。”

简然一开口，乔庭鹤的手立即停住，下巴微抬，下一秒视线立刻就扫了过来，简然条件反射移开眼。

“你来干什么。”

垂下的手悄悄攥紧了裙子，简然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的声线都绷紧了。

“我是来提交辞职信的，我想离职。”

简然望着乔庭鹤，心里有些隐秘的期待，期待他能问问自己为什么要离职，为什么那天晚上没去，她会立刻跟他解释，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爽约的，她是想去的。

可乔庭鹤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一个字。

“好。”

......

空气安静下来，简然怔了怔，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盯着乔庭鹤漠然的侧脸，胸口突然就闷得透不过气了。

他连解释都不想听了吗？

“我最近有点事，可能没办法待满一个月，或者我休半个月，用年假加上丧...”

“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

简然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她的确是想提一下丧假，说不定乔庭鹤会问一嘴，她可以有开口解释的机会，可谁知他连听完自己话的耐心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