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承了何家的恩，就要还。

“我知道了，夫人。”

“行，你知道就好。”

“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希望你伶清自己的身份。”

“好。”

何夫人见她态度好了起来，脸色也缓和了些。

“你去休息吧。”

“好的，夫人。”

方梨回了房间，关上门后，她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她想着日后的路。

不行，她不能嫁给黄登。

她翻出了在古董鉴赏会加的一些公子哥，她逐个看着，没有一个能入眼。

并非是她挑，这些人玩的花，视女人为玩物，如果她嫁过去，恐怕也是得不到尊重。

看来，她还得拓展她的交友圈。

*

姜宁正在书房工作，听见外头有动静，她走出看了看，发现外公在客厅，她走了过去，“外公，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姜宁坐在他的身旁，“外公，您别想太多。”

“没想什么。”

“宁宁，人老了觉少，你去睡吧。”

“我还不困。”

姜宁陪他聊了一会，哄着他去睡觉了。

姜宁发现何老爷子的脸色差了很多，他把老管家叫来，“岩叔，外公近来的睡眠怎么样？”

“睡眠一直都不好，尤其这段时间。”

“胃口呢？”

成岩叹了一口气，“老样子。”

“好，我知道了。”

姜宁回了房间，她思来想去，最终她给厉彦明打了个电话，“你在哪里？”

“在家，怎么了？”

“明天你来我家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好。”

次日一早，厉彦明来到了何家，他还顺便给姜宁打包了她喜欢吃的生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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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给老爷子把脉，“郁结于心，状况不太好。”

姜宁：“我知道，你来一趟。”

“好。”

厉彦明跟着姜宁进入了她的书房，“我同意你的提议，我们假结婚。”

厉彦明眸光露出得逞，“你确定？”

“我想清楚了。”

厉彦明把公文包里的东西取出递给她，“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姜宁看了看，他列得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