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召集诸位,是为商议如何应对清廷反扑之事。";
众所周知,日前,会中有个当家的兄弟,擅作主张轻举妄动刺杀鄂尔多,
致我红花会被清廷报复,短短半个月就死伤好几百兄弟……";陈家洛话音未落,于振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姓陈的,你不妨直说是我于振海好了,藏着掖着干什么?”于振海抹着嘴角直起身,阴阳怪气的说道。
满厅哗然中,赵半山手中铁胆骤停:“于兄弟,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总舵主说话?”
“我这种语气怎么了?”于振海转头怒吼一声,猛地扯开衣襟,两个清紫色的拳印布在胸前,周遭血丝一片,
“那日老子拼死捶杀鄂尔多,为帮中兄弟报仇,换来的就是他姓陈的一句‘轻举妄动’?”
他对着几位当家展示着被胸口的伤势,语气悲愤:“老子出生入死,为的就是给帮里的兄弟讨个公道,这难道也有错吗?”
场下议论纷纷,皆是称赞于振海义举。
“鄂尔多暴虐,杀之固然痛快。”陈家洛缓缓抬头,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当家们,开口解释道,“但是两广总督孙士毅已经来到广州,全面接手围剿我红花会之事。
我红花会,现如今已经危在旦夕!”
说罢,陈家洛望向众人,最终目光落在于振海身上:“所以,我们得商量出一个对策,避免更多的红花会兄弟遭难!”
“对策?”于振海闻言,哑着嗓子冷笑,“总舵主怕不是想说如何向鞑子皇帝求饶吧?
怎么,要不要用老子的人头去讨好鞑子?!!”
此言一出,厅内再次哗然。
文泰来猛地挥掌拍案,巨大的力道震得茶盏叮当乱响:“于兄弟!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总舵主也是怕我红花会兄弟遭受清狗毒手!”
“文四哥,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于振海冷声道,“咱们这位总舵主,怕的根本就不是清狗,而是怕我们杀尽清狗后,他没法向他的皇帝哥哥交代!!!”
“于二当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家洛闻言,心中剧震,再也按耐不住,高声喝问道,
“陈某人自从接任红花会总舵主之位以来,自问兢兢业业无有过处,为何于二当家今日要如此针对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