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伟这几日对目标三人进行监视。
首先接触的是庞将军。
庞将军当年几个儿子都战死后,就在族里收养了个孩子,当做养子来培养,给他取名庞天赐。
收养的时候,庞将军是特意看了他的筋骨的,是个好苗子,但长大后,发现他吃不了苦,对于练武很是倦怠,且做事冲动,心浮气躁。毫无将领之才,根本不可能继承他的衣钵,鼎立庞家门户。
但人已经上了族谱,总不能退回去,便只能将人带在身边,时时提点,希望他能争点气。
这次庞将军也将人带了来,可一到东州,他就受寒染了咳疾,原本年纪就大,这一病就断断续续一直没好,于是对于军屯的操练,只能交代给养子庞天赐。
探查一番后,沈伟发现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庞将军的风寒早就该好了,可他却缠绵病榻那么久。
他找人偷来了药碗和药渣,又让精通药理的手下细细分辨,药渣没问题,药碗的残渣里,则发现了一种无色无味,银针也验不出来的慢性毒药,叫麦角毒。
这种毒最开始会让人气喘咳嗽,然后会让人整日昏睡,最后悄无声息地死去。
庞将军的身边有叛徒,究竟是谁,还不知道。
其次是:兵部侍郎尔寻礼。
他在这里主要负责的是登记造册,军费使用的活。这人滑不溜手,查了两日,没查出什么来。
最后则是:三江巡抚季苋。
这人在东州可谓是一手遮天,手下产业遍布东州,什么茶庄、赌坊、金店、布庄、粮店......几乎各行各业都占了股。
可以确定,军屯的事是他暗中帮着操办的,否则不可能在他的地界上弄出这么多私兵。
又一日深夜,他瞧见小庞将军,尔寻礼,季苋三人鬼鬼祟祟地走进一间房。
沈伟一个跃身,上了房顶。
“庞将军已服药一个月了...再过几日就会死了...”说话的是庞天赐。
“你可真是狠心啊...他虽不是你亲爹,但也养了你十年...你也下得去手...”说话的是尔寻礼。
“为成大业,当不拘小节...养父他太固执,说不通的...我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