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未有得到对方回答，秦枭有些奇怪，转眸看去，却见其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墨寒羽只觉自己被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个彻底。

许是看他情绪低落，秦枭想了想，补充道：“我是不与你计较，万一哪天你惹到别人了——”

“不会的。”墨寒羽闷声道，“我就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过。”

“……那就行。”

“……”

墨寒羽垂着眼帘不知想了什么：“你不喜欢吗？”

“我觉得这样很轻浮。”秦枭看着他，“你不是几岁出头的孩子了，就算是朋友也要注意距离，有些事情只能和亲密的人做。”

墨寒羽不动声色握紧了拳。

秦枭还在问他：“你懂了吗？”

墨寒羽嘴角微抽，强扯出个笑来：“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秦枭这才点了点头：“我出去锻炼了，你也抓紧时间起来吧。”

“……好。”

房门开了又关，墨寒羽静默片刻，抽了下鼻子，眼眶发红。

小腹的燥火早已熄灭，但他仍在床上坐了许久，才缓缓起身回到自己房间洗漱。

“睡的怎么样？”

穷奇大大咧咧把腿一翘，挑眉看着秦枭。

“挺好的。”秦枭抿了口茶，看向对面拿着本书但半天没翻一页的白泽，“最近是有什么事吗？”

他问的是比赛。

“自然。”沈宥歌放下手中的书，“寒羽和你说了？”

“是说了，但我对比赛不太了解。”秦枭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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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宥歌了然。

这次比赛是面向全大陆的，所有学院和宗门均可参加。赛程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初始淘汰赛，以洲城为范围进行选拔，各自挑选出前三名进行下一阶段；第二赛段以国家为范围，四个帝国中前三名，若干小国的第一名获得最终参赛资格；最终比赛将在星辰举行，决出最终胜者。

“今年冠军奖励还挺丰厚的。”尹玺晦笑着插上话，“不止冠军，只要挺过第一轮赛事，奖励对于一些小宗门而言都是可观的。”

“那些宗门怎么参赛？”秦枭问道。

“一共有两个赛道，一个是沈宥歌说的这个从地区到大陆。还有一个就是宗门。因为宗门向来立场暧昧，所以遇到赛事他们都是先搞一场内斗，决出排名前五的宗门去参赛。”

“但近百年来，前三个宗门无论名次还是其他从未动摇。”尹玺晦笑道。

“哦？”

“前三名分别为玄天、琴宗、御兽。”尹玺晦目光忽而飘向轻吹浮茶的沈宥歌，意味深长，“想来今年也该是他们。”

“玄天……？”秦枭微微皱眉，总觉得他说的这几个很耳熟。

“玄天是我出身的宗门，淮秋是琴宗。”沈宥歌笑着，眸色平淡如水，“但都已经断绝了。”

“你是这么想的？”尹玺晦忽然问道。

“不是这么想，是应该如此。”沈宥歌纠正，向来淡漠的瞳孔罕见浮现冷色。

“看来你和父母关系也不好？”尹玺晦就好像看不见一样。

“我父亲已经死了。”沈宥歌语气平静。

有一瞬间秦枭以为他要和尹玺晦动手。

“所以参赛规则是什么？咱们学院谁去？”秦枭打断二人间微妙的气息。

“每个学院至少出十名学生，不得低于辰境，不得超过玄境，年纪不得过百。”沈宥歌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