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天送单谷菲过来的时候,她确认过单谷菲至多会一直昏迷下去而已。
死亡,在昨天那个状态下,不是单谷菲该有的结果。
所以她昨天做完笔录之后才那么放心的离开。
今日再看单谷菲的尸体,分明是昨天她离开后,有人对单谷菲做了手脚。
觉察到于况一闪而过的心虚,莫十九了然。
这是贼喊捉贼啊。
不过莫十九懒得跟于况演戏,顿住离开的脚步,冷冷地说,“于厂长,单谷菲是怎么死的,我想你最清楚了。”
“你是什么意思?”于况心有点乱,但马上又恢复悲痛的表情。
莫十九觉得于况真的很奇怪,从昨天到现在,说他不在乎吧,都大清早跑到她家里找人了。
说在乎吧,明明单谷菲的突然离世又和他扯不清关系。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莫十九讥笑一声,不再停留,直接就走了。
莫十九在大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心里哀叹一声。
单谷菲不是于况杀的,因为于况身上没有单谷菲的人命因果,但于况的微表情又在告诉她,于况至少在放任单谷菲的离去。
不管怎样,于况对单谷菲的死有愧疚。
还有空虚。
楼下太平间里,于况用白布将单谷菲盖好,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于况也不是怕莫十九看出什么知道什么,因为昨晚他只是假装没看到氧气管掉了而已。
他也只是迟疑了那么几分钟。
没想到人最后还是没被抢救回来。
没人能责怪他,他只是伤心过度没注意到,这一切都是命。
不管于况怎样的心理活动,莫十九出了医院之后,整理好心情就踩着自行车往商业街骑去。
单谷菲的生命她挽回不了,但今晚的迎新晚会她没忘记。
或许她不该立马将一条人命的逝去就遗忘在脑后,可是单谷菲真的跟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