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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混乱了。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又挡住他的视线了,于是两只手都顺着本能收了回来,胡乱地在眼睛前蹭过去又蹭回来,却还是因为源源不断往外冒的液体而忙不过来。
他只能啪地用两只手将整张脸都盖住,揉搓几下,深呼吸。
难以抑制的气音统统都被麦克风给收录了进去。
如此两次之后,诸伏景光才能重新低头。他聚焦视线,伸手向着男孩的口鼻再次探去。
——没有感觉到气流。
——怎么可能呢?
诸伏景光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浓重的气音。努力让视线重新变得清晰,他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但是却还是没有感觉到气流。
诸伏景光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了。
他执着地把手贴到了男孩的鼻底。什么都没有。
又用手摸了摸男孩的脸。冰冷的,伤疤凹凸不平的。
——事到如今又在开什么玩笑?
诸伏景光的血液都在远离自己。但不能就此停下,不能就放弃希望,一定还能有转机的。
于是他俯下身子,将耳朵搭在了男孩的心口,想要至少听到一点搏动。
一点点就可以,一点点就可以。
但是没有,一片死寂。
诸伏景光终于绝望了。
他保持着半边脸贴在男孩心口的姿势,突然觉得身上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感受不到自己的脚,什么都感受不到,好像他的整个身体都不再存在了。
耳麦里不断响起降谷零的呼唤,他似乎是在叫着他的名字。但诸伏景光已经听不懂了,他什么都听不懂了。
直到突然,他感觉到贴在小鸟游树身体上的脸颊被蹭了蹭。
诸伏景光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