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历抬头望向虬源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像是要发泄内心所有的情绪一般，大声暴喝。

他手中长剑挥舞，黑青色的剑螳斩如闪电般快速斩出，四百倍威力的剑螳斩裹挟着排山倒海的威势，将虬源镜一击击溃。刹那间，漫天的水晶碎片如雨点般纷纷洒落，在星空的衬托下，美轮美奂。

灵寻殿主的话点醒了秦历，环阿婆所谓的最优选，是换阿婆的感知，是以她自己和整个人类的利益为出发点。自己同化了潜能强化后，能够打破虬源镜，这对环阿婆和全人类而言，确实是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这并非秦历真正的最优选，秦历选择后会死。

“看来，我的名字也要被刻在纪念碑上了。”秦历喃喃自语，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懊悔，在他看来，牺牲自己一人，能换取全家乃至全人类的平安，这就足够了。

从末世之初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秦历的心中早已多了一份责任与担当。

“你竟然才八阶就提前终止了灵侵？”

就在秦历感慨之际，一道缥缈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只见虬源镜的碎片不知何时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水晶人，好奇地打量着秦历。

“你是？？”

“他是我太爷爷，你打碎了虬源镜，他残留在其中的灵识得以和你短暂交流。”倾鱼看到水晶人影，顿时喜出望外，急忙向秦历解释道。

说完，她又转向水晶人，哀求道：“太爷爷，秦大哥他是用了燃香秘法才打破的虬源镜，您就帮帮他吧，他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您也不想看到好不容易终止灵侵的族群最强者就这么夭折吧！！”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道灵识，根本无能为力，他只能靠自己。”水晶人语气中满是无奈。

“没事的倾鱼，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也达成了我想要的结果，这就够了。如果我不这么做，灵侵结束的时间会更晚，情况也会更加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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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的，相信自己的能力，我这道灵识存在的时间有限，接下来的事情我长话短说。”

“你或许对我们的出现心怀怨念，但我要告诉你，这片宇宙远比你想象的广阔。就算我们当时没有出现，未来的某一天，也必定会有其他星球或者族群出现。到那时，你们可能会被彻底覆灭；当然，若你们实力足够强大，也可能将来敌消灭。但是，随着时间推进，只要你们的族群还在发展，就必然会遭遇濒临灭绝的危机。”

“我们也同样如此，未来随时可能遭遇无法抗衡的强敌。我们之所以不断进行灵侵，就是为了获取资源，壮大自身，避免再某一个时间遇到无法对抗的对手。况且在灵侵过程中我设定了相应的规则，给有潜力的族群一个机会。你能打破虬源镜，倾鱼陪在你身边，就证明了你们的潜力，所以过段时间我会亲自来接你们，你们正式并入荒梵界。”

“接下来，灵族会全部回到圣族灵司，你们的星球将完全由你们接手。等并入荒梵界后，灵族会统一撤出。倘若你们族群和灵族之间还有恩怨未解决，别私自寻仇，圣族灵司你们进不去。等到达荒梵界后，我会根据具体情况统一安排对战来处理。”

“最后，我给你们留下一些功法和战技，你将它们分给族人，让他们根据自身喜好修炼。并入荒梵界并不意味着就永世无忧，那里的危险只会更多。只有实力足够强，在那个世界里才能多一分从容。”

水晶人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身体再次破碎，那些碎片相互凝聚靠拢，最终形成一个鸡蛋大小的水晶球，轻轻飘落在秦历手中，里面封存着他所说的功法与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