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石砖垒砌的城墙在暮色中泛着铁锈红,风化的砖缝里凝结着冰凌。戍楼悬垂的青铜风铎早已锈死,檐角残留的痕迹如同泼墨。一队黑甲士兵踩着风沙沿马道巡行,铁靴踩着细软的黄沙,墨色残羽飘落在守门戍卒饱经沧桑的兜鍪上。
镇内主街两侧的土坯房俱是斜脊低檐,家家门前竖着丈许木桩,顶端悬挂的兽脂风灯在朔风中明灭不定。粮仓门楣钉着三枚生锈的箭簇,褪色的朱漆告示残片被寒风掀起,露出影影绰绰的客栈的字迹。
城楼敌台的木制望斗开裂着指宽缝隙,守夜哨兵将冻裂的手掌抵在铜制望筒上,呼出的白气在镜面凝成薄霜。垛口处突然传来铁甲摩擦声,值更校尉按着刀柄登上敌台,腰间符佩与甲片相撞发出碎玉般的清响。两人沉默地注视着远处山隘,那里有未化的积雪勾勒出残影。
粮车轱辘碾过冰面的吱呀声打破死寂,二十名民夫正在军仓前卸货。他们裹着露出棉絮的短袄,搬运麻袋时绷紧的脖颈暴出青筋。仓曹掾吏立在台阶阴影里,铁尺有节奏地敲打掌心,每声闷响都让民夫肩头多颤一分。
戍楼顶忽然响起三短一长的号角,穿云裂石的音波震落檐角冰柱。整座边镇仿佛青铜兵佣骤然拧紧发条,所有甲胄碰撞声、脚步摩擦声、器械搬运声都在瞬间归入北风的呼啸。唯有城墙雉堞间的霜旗还在猎猎翻卷,玄色旗面上银线绣的“镇北“二字时隐时现。
“都回家去,从现在开始全镇宵禁,任何人都不能外出”
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疾驰高喊的声音响起,路上除了漫天的黄沙,就剩下步履匆匆的人群......
“主帅,现在除了领头的那个人,其余人都已经在地牢里压下了,末将估计过几日......就会有人来”
跪在地上低沉的声音慢慢戛然而止,但四周除了黄沙的肆意呼啸,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半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杀了吧,毕竟诱饵没必要是个会喘气的”
长长的黑发束之高高甩起,诡异面具之间,漆黑的瞳孔映照的是浓浓的杀意.......
“这个应该也不是真相吧”
声音软软的就像是一个痒痒挠一直轻轻地抠挖着那一块地方一样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帮我.......”
女人的声音从之前的诧异逐渐变为轻柔地坚定
“可是你要是不说,我怎么帮你......不了解事情情况我怎么帮你和他和好.......你这人也是蛮.......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