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斯的主逻辑核心以每秒千亿次的速率解析着神经脉冲信号。佩图拉博的记忆并非线性流动,而是如同被扭曲的齿轮组,每个碎片都沾满了铁锈味的怨恨。

在铸造世界奥林匹亚,帝皇视察着他和多恩的杰作。

对佩图拉博设计的轨道防御阵列只说了一句 “尚可优化”,却在多恩的军事要塞前驻足三小时。

这个场景在记忆中重复了 17 次,每次都会在视网膜投影上叠加 “父亲的漠视” 的神经标记。

在伊斯特凡三号。

当佩图拉博向荷鲁斯展示自己设计的病毒炸弹时,记忆里闪过的不是胜利的狂喜,而是 “终于有人重视我的造物” 的病态满足。

神经突触在 “认同” 与 “背叛” 的节点上爆发异常放电。

当费鲁斯的死亡之后,佩图拉博在荷鲁斯给予破炉者战锤的时候听闻了费鲁斯的死讯。那一刻,记忆深处翻涌的不是仇恨,而是一种荒诞的解脱 ——“至少这次,父亲会注意到我”。这个瞬间的情感熵值甚至突破了阿克斯对 “理性背叛”这个理念的预设模型。

随着记忆的深入挖掘,阿克斯逐渐理清了佩图拉博的一生。

佩图拉博对帝皇的冷漠深感不满,他觉得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获得帝皇像对其他原体那般的认可与关爱。

在大远征时期,他的军团承担了大量艰苦卓绝的攻城战任务,可他的功绩似乎总被忽视。而诸如圣吉列斯、多恩等原体,却常常得到帝皇的青睐与赞扬,这让佩图拉博内心的嫉妒与怨恨不断滋生。

他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渴望得到帝皇的重视,然而事与愿违,这种长期的压抑最终驱使他投向了混沌的怀抱,只为了能以自己的方式,让整个银河知晓他的力量与存在。

对于这种情况,身为铁人的阿克斯多少有些无法理解。

根据资料,在古泰拉有一种学术叫做心理干预。读取过帝皇日记的阿克斯很清楚,帝皇其实平等的看待着所有的原体。

他们其实本质上都是“工具”。

只不过工具也有着是否好用和趁手之分。

生物活体的工具具备了情感就会出问题。

而佩图拉博很显然就是典型的例子。

帝皇创造了工具却没有平等的“保养’所有工具。

如果帝皇将自己的关注分出一点给佩图拉博,或许整段历史都会出现巨大的变化。

至于情感缺陷这一点阿克斯的资料中有着一些信息记录。

毕竟身为半生物合成人的石人和铁人就有这明显的区别。

而铁人的情感模拟不论如何都是一种模拟数据,并非真实存在,其主要作用还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理解指令而不是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