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主神姐姐

“丫头你以前哼唱的歌我们都听不懂”以前朵朵哼哼唧唧唱的歌,老伴总是嫌弃说她唱的是鸟语,舌头捋不直他来教她伸舌头,想到那场景高老太露出笑容

“所以我特意去学了唱歌,真的,同学说我唱的很好听,我现在还会弹钢琴呢”

“真的能弹钢琴了?”他们县长家的千金大学在湘川省城读的,后来去了当地部队文工团当个舞蹈班子

“会一点点当兴趣嘛,下学期我不准备学音乐了打算学画画”

高老太想还是她们朵朵厉害学的都是洋文,以后做生意与外国人打交道,挣得钱也比文工团跳舞员多出不知多少倍,那文工团一个月也就四五十块,朵朵买件漂亮衣服都不够

“换了好,朵朵学什么都快,你画画从小就有天赋,只要你喜欢学什么都好”只要是孙女喜欢那就千好万好

“哈哈,学画画也能挣钱哟”

“真的?”

高老太来了精神................最后说起村里祠堂的事情“你大爷爷召集村里不管是同姓还是外姓的人一起把祠堂院里院外都翻修一遍,他们都在等你回来一起重新点香祭祖呢”

“嗯我晓得的,现在是科学新社会,大家都要提高思想道德破除陈规陋习,你们切勿担惊受怕,祠堂被不法分子损坏公安那边会处理的”

“你大爷爷在公职人员面前一口咬定是北疆成阿氏干的,公安派了人联系北疆那边公安,正在走访调查结果还未出来,但是自从报案后村子里再也没出过岔子”毁他人百年宗祠堪比挖人家祖坟不得好死——血仇!

夏月忍不住在旁边插话“行了妈,让我和闺女说说话”后面还排着人呢

钱朵朵快速和高老太说起她要多多办的事情,高老太连连点头“好好好,晚上回去我就给他”

该夏月接听电话

同样听到话筒那边的哽咽声

“妈我很好的,没人能欺负到我,刚刚你应该听到奶奶说的吧,我在学校很充实,加入学校音乐社团学习弹钢琴、还在校外报名加入一个拳馆,和拳馆老板相熟,他想我认他当师傅把他所学的掌法传给我哟”

夏月用袖子擦眼泪“什么飞沙掌,没听过”

“嘻嘻他自创的,这边天气温度每日都在20-38度左右,随处可见大海和商船,夕阳沉海的时候天空最美”

“真的啊妈想你了,你奶还有家里人都想你,你走的头几天你爸饭都吃不下,经常找人打听你学校那边的事情”

“我身上钱够在学校吃的好睡得好,室友与我同龄,没人能欺负我,真要欺负到我头上,我定揍得她们爹妈不识”

听着电话里闺女嚣张语气,原本担心的话戛然而止,警告道“你在家里当山大王我不管你,但你在外面一定不要和人生怨打架,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娇闺女别让我们一群老娘老爷们担心,好好呆在学校里,一放假就赶紧回来,要不让你爸去接你”说着有些气都怪蔡老头,抽什风教小丫头打枪打拳。还有什么族长什么重任,她才不管,如果敢伤到她闺女,天王老子她都不怂一点!

“别接,我晓得回来,让爸来我还怕他走丢呢”

...................聊了阵不舍挂电话.........

高老太摸出五元放在桌上“小苏,电话费一定收下,谢谢你通知我们”

“应该的撒,婶子您太客气了”

晚上关铺回家钱多多收拾行李,高老太把存折放在他手上“你一个人在外小心点,钱一定要放好”孙子不比孙女,不担心他人丢只担心存折里的钱被他弄丢

高老太不信任眼神激起他的斗志

“奶奶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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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有风拳馆’出来一位体态纤细,头戴黑色鸭舌帽的年轻人

在路边买了一块肉馍边走边吃

夜晚的风温和亲在脸上暖洋洋,瞧腕表时间下午七点半,走回学校差不多到九点,一段路程让她想起从大南村到湘城,如果脚程快,一个小时到城里是足够的。

约三十分钟路过一条小巷口,巷道里传来小孩撕心裂肺哭求哀嚎声,几国语音交替哭求

她停在巷子口侧头看去,两个成年男人侵犯一个外国女孩撕扯她破烂衣裳;另一个男人一脚又一脚踹在男孩身上,血液一股又一股往外冒

他们恶劣的笑容像一把钢刀插在她的眼上,残忍又血腥

早就做好准备遇见欺凌霸弱的建设,为不想遇见这些糟糕场面很少到处走,只在学校商业街有风拳馆三个地点循环往来

她低着脑袋离开罪恶之地

外围街道都有护卫队巡逻,却没一个人过来阻止,街上的行人或许看见了或许听见了但同时选择视而不见。这个地方很多东西都是被他们默许,何况两个孩子只是其他国家偷渡过来毫无背景毫无身份的小可怜

元三西是一个特别行政区,名义上在楚立屠管辖范围内实际他手伸不进来也没法管理,百分之七十是外国人,只有百分之三十是中元国籍人,而百分之三十中只有百分之十是本土人,其余百分之二十要么是混血要么是其他国富商办理双重国籍身份,要谁来管这里都是一个巨大问题!

说白了中元人去外国发生任何事情他们也会坐视不理,除非那人身份背景足以撼动他们根基利益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路灯洒下街头,她——内心犹如困兽般挣扎

最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片昏暗照不到光的巷口,脚下仿佛一根铁索困住挪不动,她叹口气从裤兜里摸出一条绢帕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压下帽沿大步跑到巷子口

小女孩已经被按在地上,两个男人扒开她的腿做最后一步

她飞奔过去,借力踩住墙面反转方向,一脚踹开即将要对女孩施暴的男人,拿出兜里的梳子镜子在争分夺秒时间恢复成一把小巧的匕首

余下两个男人反应过来,急忙向她围住

被踹在地上的男人前额磕在石子上出现血窟窿,趴在地上久久未动

另两个男人掏出小刀“哪儿来的杂碎多管闲事”

她双眸发狠握住雪刃率先一步发起攻势

训练往往没有实践经验来的迅猛,匕首被一人打掉,她趁势用脚往他们下身踹两下

“啊——狗崽种够阴的呀”

不给他们反手的机会握拳往他们脑袋和颈部狠狠砸去

极致的输出让两男人心生逃逸,可她执着乘胜追击,一拳又一拳砸在他们身上

他们像滩烂泥蜷缩在地上她才罢休

国家有这样的畜牲死了也好

歇口气再弯腰扶起男孩和女孩“快走吧”

最早昏厥的男人忍住剧痛窜到她身后偷袭,手掌捂住她的嘴,手肘箍住她的脖子勒紧“麻痹的去死吧”

钱朵朵使劲儿扯男人的手臂,可男人发狠地力气使她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

两人撕扯中钱朵朵的帽子、面巾掉落

“妈的臭**居然是个女的”

女孩和男孩艰难爬过来张口咬上男人的大腿肌肉

“啊————!!!”

趁男人分神,她碰到手上的玉镯卡扣扯出一条金属丝线往身后男人脖子套,身子则下滑出去再一个扭腰快速围住了男人脖子

看着男人发红的脸颊和憎恨她的眼神,她紧抿双唇狠下心扯出另一边卡扣,弹出一截小刀狠狠扎进他的颈动脉往下划开

时间像流沙缓快流失,血液从指缝喷涌而出打湿她的手臂再是衣服

男人最终眼睛瞪突、僵硬倒在地上

钱朵朵机械地放下手臂,那一双单纯灵动的眸子再不复过往

两个孩子相互搀扶站起来痛哭流涕向她说谢谢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绢帕帽子一言不发离开

男孩痛哭道“主神别丢下我们,那两个人醒来要是找到我和兰溪会杀了我们的”

她脚步一顿,欲开口发现嗓子如针刺般疼痛,沙哑道“如果你们想活下去就要比他们更狠”视线暗示性落在两个男人手边的刀刃

说完又有些后悔

而男孩和女孩已经抢过两个男人手中的刀扎进他们脖子深处

钱朵朵“...............”

这一刻她无比恼恨自己言语过失导致两个孩子沾染世间如此丑陋的污浊

两个孩子坐在尸体边又哭又笑,望着她,眼神充满疯狂与依赖,突然理解为什么老一辈人总喜欢说因果报应又不得已而为之

“别这么看我,你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