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几乎站不稳，她整个人抖如筛糠，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最后跌坐在椅子上，像是瞬间被人抽干了力量一样。

她不敢看柳言柒，低着头想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但她戴着面具没有办法触碰到自己的脸。

柳言柒目光从女人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最终对上她的眸子，缓缓地说道，“是的，他跟我说了。”

女人的信念像是在一瞬间被击碎了一般，她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喊道，“他怎么能跟你说？”

“柳言柒你真的该死！”女人猛地扑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柳言柒的脖子。

柳言柒现在整个人被捆住，自然无力抵抗，女人死死地用力在柳言柒的脖子上留下狰狞的痕迹。

“柳言柒，你死了就没有人知道那些肮脏的事情了，我当年是被迫的，我也是为了往上爬，才会跟别的男人上床。”

“我不知道阿林就藏在柜子里，我不知道他听见了那些龌龊的话，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言柒看着女人唇角勾着冷嘲的弧度。

“你、作为一个母亲。”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只是这几个字像是有某种力量一样，直接烫得女人猛地松开手。

“不，我不能杀你，我不能杀你，我是一个母亲，我已经毁了我的儿子一次，我不能再毁他一次，如果我杀了你，他也会死，我不能杀你。”

“我看着你这样讽刺我，伤害我，竟然还不能杀你。因为我爱阿林！”女人看着柳言柒眸光逐渐疯癫。

“我没有错，那个时代背景，为了活着，为了好好地活着，我不得不做一些牺牲。”

“我没有错，我只是为了过得好，为了让我的孩子过得好，为了得到权力，为了往上爬，我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双手紧握成拳，目光灼灼地盯着柳言柒，好像她的态度越坚定，她说的话就越有道理一样。

柳言柒只是淡漠地看着，喉咙上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柳言柒，你在瞧不起谁，你别以为你出身好，又能嫁给沈靖萧那样的军官，你就高高在上，你还不是被袁学武逼着，你还不是被算计到流产。”

“你以为袁家人到这边来是做什么的？要挑你们的毛病，就是要想把你爸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想把你们柳家扯掉一块肉。”

“你必须得委曲求全，现在你家里人都知道了你的处境，每个人都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