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交谈中，向绵绵胸有成竹的一点点解开问题，声音不疾不徐，态度特别好。

那是一种在专业领域自信和骄傲的姿态，整个人就像光芒万丈。

跟着王振过来的陈水生都在心里感叹：这姑娘到底是谁家的天纵之才啊？怎么就不能是他的女儿呢？

再看一下另一边的幺儿陈八方，他瞬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侧过头。

当年让这小子来跟自己学机械制造，硬是梗着脖子不愿意，跑去酒全那么远的地方学了核物理。

这玩意儿有辐射！

学的人都命不长久，哪个老子愿意儿子走在前头呢？

父子俩在陈八方决定了学习方向之后就成了乌眼鸡，去酒全之后好几年都没来封信联络父子感情，更让陈水生气急败坏。

这孩子生母早逝，陈水生是又当爹又当妈，把人好容易拉扯大。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青春期叛逆，打架斗殴早恋，他还笑话别人孩子不听话，轮到自己家的小孩子，不声不响叛逆个大的！

就算这回儿子给他道歉，他也不带接纳的，哼！

陈八方没有管老父亲的十八弯心路历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向绵绵和王振的聊天，眼神专注。

偶尔王振咬着笔头思考问题，向绵绵放松下来，漫无目的四处观察会议室。

每逢这个时机，他就会垂下眼帘躲避目光，次数多到连陈水生都察觉到不对了，疑惑的看着儿子。

在他再一次看往向绵绵时，陈水生的脑子突然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