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源之源留下的污染不仅给疯天道带来了狂人的智慧，还让祂得到了打破自身极限的力量。

而代价仅是产生混乱倾向，并被紫阳界本能排斥，仅此而已。

属于天道的冰冷理智与污染带来的疯狂交汇，令祂能在保持思考的同时，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动。

“祂这是在做什么？”

陈行知本以为祂不被紫阳界排斥后，会优先对升玄宗下手，但事实却恰好相反。

祂竟然先反咬了紫阳界一口。

天空一片黄绿色，一个个空洞突兀产生，宛若发炎流脓的创口，不断挤下黄绿色脓液，污染人世。

无论是土石，还是动植物，一切事物在接触这些脓液后都会迅速消散。

大部分州域已被脓液洪流淹没，疯天道此举也令紫阳界再受创伤。

二者再次反目成仇，紫阳界本能地想驱逐祂的力量，然而已经太迟了。

另一边，陈行知除了镇守玄州外，还在猜测疯天道这样做的目的。

“防止紫阳界事后清算？不对，这样下去祂和紫阳界都活不了。”

他总觉得疯天道这样做必有祂的深意，但这局面看上去又好像最后得利的只有他自己。

深思熟虑过后，陈行知决定给祂上点压力。

疯天道要做的，他便要阻止，哪怕只是维持局势，最后获胜的也会是他。

六名化身不再压制力量，由合道一举迈入渡劫。

如果是在以往，这必然招来疯天道的全力进攻，但今时不同往日，疯天道自己还在被人纠缠，根本顾不上对他们进行清算。

六名渡劫期化身赶赴各个重灾区，手段齐出，将地表脓液犁了一遍又一遍。

“不对，这些脓液似乎无法被还原为气机和灵气。”陈行知隐隐猜到了疯天道的打算，迅速验证起自己的想法。

返本归元法作用到脓液上，只产生了微小的反应，而这还是脓液里未被分解完全的物质产生的。

再一击蒸发掉大量脓液，陈行知注意到，脓液已经渗入到地下深处。

若他对这些放任不管，恐怕真会着了祂的道，最后要面对的便是一个保存有大部分力量的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