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剂的事情已经败露,骆弘深前前后后搭进去不少,老爷子那边气得半个月都没能睡个好觉,日日给往来的生意伙伴交兑谈判。
骆弘深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压住了。
靠的自己。
备受打击的他急需一个能与之再战再斗的契机,而不是就因此一蹶不振低头认输。
颜琮之有软肋,骆弘深原本想抓住这个机会。
而颜琮之的一席话却如同把他的自尊彻底扒下来踩到地上,狠狠地跺上几脚。
自己百般折腾,不过是对方的手下留情。
骆弘深此时深受的打击并非婚姻,而是困扰多年的在头顶上阴影,阴影如今已经成了梦魇,是他这辈子也逃不开的牢笼。
倪阳州旁观全程,发现自己少见这样的颜琮之。
锋利的,有攻击性的,轻蔑的。和记忆里说好听些是不食人间烟火,说直点是不沾惹半点是非,把情绪当累赘的冷性师傅大相径庭。
对方展露出爱时,倪阳州体会得不明显,而此时不加掩饰的轻蔑,让倪阳州忽地发现,那个冷淡的师傅好像就此一去不复返。
小提琴已到尾声,下一首的前奏承接着丝滑入场,舞池里的人们交换了舞伴,又投入了下一场盛大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