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栋两层楼建筑的墙角,我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肯特,他背靠着墙壁,脑袋低垂,左手上缠着厚厚的布条,鲜血流了一地。
“嘿,奥利维亚!”
“怎么了?”
喊来卡罗特后,我和她一起走到了肯特身边。
“你带医疗箱了吗?”
“没……都在行李那边。”
肯特的左手手掌被削掉了一半,从纱布的染血程度来看,他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失血性休克的状态了。
“现在去拿还来得及吗?”
“恐怕赶不上了……先试试看吧。”
我将手伸向风衣内侧,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这里面装着的是白兰地酒。
抬起肯特的脑袋,我发现他还有一些微弱的鼻息,于是拧开瓶盖,往他的嘴里灌了半瓶进去。
“……”
烈酒能醒神,效果比咖啡好很多,一口下去,肯特微微抬起了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卡罗特。
“那个女人,操纵死者灵魂的女人,被我干掉了,尸体就躺在竹林里……”
“先别说话了。”
我抬起肯特受伤的手臂,把它举过心脏好让失血速度慢一些,卡罗特已经在赶往马厩的路上了,一来一回差不多得要十分钟。
“再坚持一会,马上就有救了。”
“别浪费时间了,我能不能活你还不清楚吗?”
生命正在源源不断的从创口的断面离开肯特的身体,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能开口和我们交谈全凭那口烈酒。
“把你的枪掏出来。”
“什么?”
“快点,别废话。”
我不知道肯特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他虚弱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