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够用最少的伤亡攻破城池的办法,莫过于里应外合。
只要有人趁着夜色进城,大开城门,让大军入城,那一切就都好说了。
围困这里或许代价不大,可李吉祥也更明白主帅的艰难。
下面的人不愿意送死天经地义,他不能在大家全都不高兴的时候一意孤行。
只是,大军安营扎寨,每天嚼用很大,纵观历史,吏治清明的朝代也不可能每一笔军费都不打折扣的到账。
皇帝更不是傻子!
有些时候,主帅必须拍板做决定,但有些时候,主帅也要顶住压力,当好和稀泥的角色。
尤其是宋铭禄此刻就在军营之中,代任监军之职。
想要把各方想法都调控好,压力可想而知。
李吉祥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的人能够打开城门,那外面的大军就一定会入城!
可是,要如何打开城门呢!?
她带来的人虽然都是日月门的精锐,但人数摆在这里,她也不可能让大家跟着送死。
不过能跟着李吉祥出来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会儿听了李吉祥的话,大家全都在打量着城墙。
“大管事,这样的地方,肯定有人夜里会出城的而,想来里面也应当有做这样营生的人!”
江湖人能够想到的最简洁的方式就是江湖路数。
这么大的城池,里面住了这么多的海商,他们有那么多的钱,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守规矩比让他们死还难。
只是,不可能这些人一来就开城门的,那这府城不成了筛子了。
最可能的就是有些人专门做这样的营生。
这种想法合情合理,若不是他们从诎洲郡而来,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只可惜,他们就刚好来自诎洲郡。
那些敢做这种营生的人大多为财。
好巧不巧,李吉祥的脑袋可比他们卖了这一城的百姓还贵重的多。
生擒李吉祥去城中海商那里就能兑换一大笔银子,又何必冒着风险去赚那一点点小钱呢!
所以这人的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人反驳。
“不成,这些人都不可信,就算真的有人放咱们入城,你怎么能确定此举到底是咱们开城门的助力,还是请君入瓮的手段呢?”
刚才说这话的人想了想,点了点头。
身份是隐瞒不了的,不说大家一口的诎洲郡口音,就说这敏感的时候,能做这种营生的人又不是傻子,都不用太费力气就能猜出他们的身份。
“那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直接摸黑上城墙。”
啸洲郡府城的城墙十分高大,倒不是啸洲郡郡守多怕死一直在尽力维持,而是他每年总要想各种借口管朝廷要钱。
海商的钱他要。
朝廷的钱他也不会放过。
就算是面子活,这么年年卖惨要钱,也总得拿出点东西给朝廷看看。
如此一来,这城墙倒是建的高高的,每年都修理。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我看这城墙上守卫森严,想要悄无声息的上去也不容易,咱们之中,轻功最好的人也没办法不借助外力直接上去吧!”
大家打量了一下那城墙的高度,没有人自不量力的说自己能直接爬上去。
若是借助外力,不过就是飞勾之类的。
飞钩虽然隐蔽,可落下的时候,肯定是要有声音的,上面没有自己的人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一旦爬上去,上面到底是如入无人之境,还是一群人正在那里埋伏,只要有脑子的就能知道。
城中守卫如今虽然不说是兵强马壮,可大军围城时间不长,吃喝拉撒都没太大影响,又是最为警惕的时候,不可能听不见飞勾的声音。
“可惜了,要说轻功最好,还是书院那里有几个人更厉害。”
他们说的书院,就是小满的书院。
那里当然有人轻功更好,毕竟都是干暗杀的,轻功都拿不出手像话吗!
只是,那些人眼下不是在诎洲郡,就是在小满身边,没有一个能过来支援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