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抢夺着有限的空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浸湿了他紧抱着金属板的双手,可他依旧死死地抓着,仿佛那金属板就是他们的生命线。
王洛然的心跳也快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紧紧咬着嘴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跟着他们,一定要冲出去!她的双手死死抓住何晨光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一次何晨光快速闪躲,她的身体就随着何晨光的移动而摇摆,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飘摇的小船。
梁松一马当先,双手紧紧抱住那块厚重的金属板,犹如一堵移动的壁垒。他的双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肌肉紧绷得好似即将断裂的绳索。每一次敌人的攻击袭来,他都拼尽全力将金属板横在身前,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一个满脸凶相、手持短棍的敌人,从侧面恶狠狠地朝梁松抡来。那短棍带着风声,眼看就要砸到梁松的脑袋。梁松眼疾手快,迅速转动金属板,“咚” 的一声,短棍重重砸在金属板上,震得那敌人手臂发麻。那敌人痛得 “哎哟” 一声叫,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而梁松也被这股反作用力震得身体一晃,但他很快稳住身形,朝着那敌人怒目而视,大吼道:“来啊,看你能奈我何!”
紧跟在梁松身后的何晨光和王洛然,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何晨光的眼睛紧紧盯着周围敌人的一举一动,每一次敌人稍有靠近,他便迅速拉着王洛然往一旁闪躲。
“小心后面!” 何晨光突然大喊一声。王洛然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敌人挥舞着一把匕首,正从后面悄无声息地逼近。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何晨光迅速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脚踢向那敌人的手腕。只听 “嗖” 的一声,匕首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远处的一堆杂物上。“谢谢!” 王洛然惊魂未定地说道,声音带着颤抖,仿佛稍微大声一点,自己的心脏就会跳出来。
他们在狭窄的设备舱内左冲右突,周围的设备、管道成了他们躲避攻击的天然屏障。
粗大的管道、高耸的机器,他们在这些障碍物间灵活穿梭。但这也限制了他们的行动空间,让他们的躲避变得更加艰难。
敌人的拳脚和武器攻击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袭来,不断地从各个方向逼向他们。有的敌人从上方挥舞着棍棒砸来,
有的从下方伸腿绊他们,还有的从侧面用刀剑刺向他们。
随着何晨光、梁松和王洛然三人离通风口这个象征着生的希望越来越近,那窄小的通道口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引得他们愈发急切地想要奔过去。然而,赵铭的手下们仿佛是一群嗅觉灵敏的猎犬,早已嗅到了猎物即将逃脱的气息。他们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攻势愈发猛烈,一波接着一波,如同汹涌的潮水,誓要将三人彻底吞噬。
设备舱内,嘈杂的喊杀声、武器碰撞声和机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场混乱不堪的交响乐。喊杀声震耳欲聋,充满了血腥与暴戾;武器碰撞时发出的尖锐声响,如同死神的镰刀相互摩擦;而机器的轰鸣声则如同沉闷的战鼓,不断地撞击着众人的耳膜,让人的脑袋里一片混沌,神经也被刺激得近乎麻木。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如同从黑暗中杀出的恶魔。他满脸横肉,络腮胡子杂乱地生长着,每一根都仿佛带着一丝凶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的光芒,死死地锁定着梁松。瞅准了一个间隙,他像是一头凶猛的棕熊,双腿如两根粗壮的石柱般用力一蹬,整个身体高高跃起。他的肌肉在用力时高高隆起,仿佛一座座小山丘。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他双手紧紧握住长刀,那刀柄被他的大手攥得几乎变形。刀刃在昏黄且闪烁不定的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意,朝着梁松狠狠砍去,那气势,仿佛要将梁松一刀两断,让他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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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的眼睛如同两台精密的雷达,死死地盯着周围敌人的一举一动。当看到那大汉跃起的瞬间,他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多年在生死边缘的历练,让他的身体在大脑做出思考之前就迅速做出了反应。他的身体一侧,动作如同一头灵活的猿猴,敏捷地往旁边一闪。然而,这设备舱内的空间实在太过狭窄,到处都是错综复杂的设备和管道。他手中紧紧抱着的金属板在侧身时,不可避免地不小心磕在了舱壁上。“哐 ——” 一声刺耳的声响瞬间在舱内回荡,这声响尖锐而悠长,像是一记警钟,重重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敲得人心慌意乱,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险即将来临。
何晨光一直在留意着梁松的安危,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且专注,时刻关注着每一个威胁到同伴的敌人。看到大汉挥刀砍向梁松的那一幕,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仿佛能喷出火来。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那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翻滚。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双脚如同装上了弹簧一般,脚下生风,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上前去。手中的铁棍被他高高举起,铁棍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在奔跑的过程中,他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手臂上,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迸裂。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一股强烈的决心。
当冲到那大汉跟前时,何晨光瞅准大汉的腿部,那是大汉身体相对脆弱且暴露的部位。
他的手臂用力一挥,手中的铁棍如同一条黑色的蟒蛇,带着呼啸的风声,猛力一击。
“砰” 的一声闷响,铁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大汉的小腿上。那强大的冲击力,仿佛要将大汉的小腿骨砸断。
那大汉吃痛,发出一声惨叫,那惨叫声如同受伤的野兽的咆哮,在设备舱内久久回荡。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瞬间失去平衡,
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四肢在地上胡乱地挣扎着,双手紧紧抱住受伤的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